“江兄,胡兄這是?”
李易一進學堂,劉倉就迎了上去,他看著陸璃的頭罩,不由問了句。
“起了紅疹子。”李易隨口答,攜陸璃坐下。
“可看了大夫?要是留了疤痕,就太可惜了,那麼美的一張臉。”
“來的匆忙,沒顧得上,現在只覺越發疼癢了,劉兄可否替我跑一趟仁濟堂,問大夫拿點藥膏。”陸璃微低頭,似因為麻煩別人而不好意思。
“我這便去。”劉倉沒有絲毫猶豫,轉身就走,此刻離陸庾教學的時間,不到半刻。
仁濟堂和學堂相距五里,途經鬧市,一來一回,最少都要一刻鐘。
“他對你倒是真心。”陸璃看著劉倉消失的身影,輕啟唇,她和劉倉的交情,還不足讓他逃課,劉倉是拿李易當朋友,朋友的朋友,他覺得自己應該盡份心。
李易揚起嘴角,“都前司指揮使的人格魅力,豈是虛的?”
陸璃噗嗤一笑,兩人嬉鬧的場面被蔡遠之瞧在眼裡,他撇了撇嘴,從李易的座位上路過。
“不堪入目。”扔下一句話,蔡遠之闊步離開。
李易挑起眉,這傢伙,是真的欠揍啊,生怕引不起他的注意!
“胡兄,你把劉倉支開,是覺得那些人不止打砸東西那麼簡單?”李易悠悠出聲。
“王家參與其中,他不會讓他們有回頭的機會。”陸璃擺放筆墨,清淺開口。
“那就好,揍死這群牛馬。”李易哼哼。
陸璃瞥了瞥他,眼裡有笑意,“一會就全靠陸指揮使保護了。”
“這沒問題,敢問胡兄何時兌現為所欲為?”李易朝陸璃拋眼色,滿滿的意味。
陸璃美目流盼,就是不答李易,提起筆書寫起來。
“都授課時間了,先生怎麼還沒到,該不會……”
陸庾遲遲不見人影,儒生們交頭接耳,開始了猜測,他們都聽說了陸庾揍陸父一事。
百米外,一群青年氣勢洶洶,直奔學堂。
聽到雜亂的腳步聲,儒生們微微皺眉,他們探頭去瞧。
“是陸家子弟。”一人出聲道。
“他們怎麼來了?”議論聲逐漸加大。
早在半年前,陸庾和陸父就鬧掰了,陸父顧臉面,而陸庾從上罵到下,最後更是跑祠堂罵,最終,憑藉驚人的戰鬥力,他把學堂搶到了手裡。
陸家子弟夾在兩人中,備受煎熬,陸庾跟陸父,這兩人顯然陸父更具威嚴,他們哪敢再待在學堂,一個個都回家讀了,反正他們也無法科舉,陶冶情操就行了。
這也是儒生看到大批陸家子弟,疑惑的原因。
“看來,陸族長是要收回學堂了。”
眾人相識一眼,紛紛搖頭,陸庾的學識是真的高,換個先生,雖然不會與他相差太遠吧,但他們都習慣了陸庾的授課方式。
就在儒生們商量要不要上陸父那請願,十來個陸家子弟走了進去,沒有一句話,他們抬腿就踹翻了案桌。
眾人嚇了一跳,管博起了身,張嘴呵斥,“你們是在做什麼!”
沒人回答管博,陸家子弟開始了瘋狂打砸。
蔡遠之試圖護住自己桌上還未完成的畫,他死死抱著桌子,不讓陸家人動。
僵持之際,其中一人走了過去,抬腳就踹向蔡遠之。
“幹什麼!”
見他們打人,一眾儒生憤怒的衝上去阻攔,也不知誰抄起的硯臺,隨著慘叫聲,場面徹底混亂。
李易把陸璃護在身後,靜靜看著這場混戰。
“停手啊!都停手啊!!!”
陸懷玉大吼,脖子上青筋暴起,他不斷扯著打鬥的人,試圖把他們扯開,他不知道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