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劍,你別太過分!”
看著碗裡能數的出米粒的稀粥,周圭張嘴咆哮。
“咱們這是逃亡,有的吃就不錯了,還嫌這嫌那。”
李易一臉鄙夷。
“就是。”
護衛應聲,咬了口手上的肉乾。
周圭顫著手指,眼珠子都紅了,“你分明是故意不給我吃食!”
“傷者的飲食,要清淡。”
“為了照料你,每次都得單獨熬粥,不感激就罷了,還這麼大怨氣。”
“往後你自己找吃的。”
李易哼了哼,不愉的甩袖走了。
“大哥。”
“他這哪裡是誠心合作!”
周攀將手裡的大餅撕了一半給周圭,“他如此,倒叫人安心。”
“真每頓拿最好的招呼你,你敢吃?”
“我不就是扒了扒盛芸的衣裳,又沒真做什麼,他一個太監,至於嘛!”
“還真當媳婦呢!”
周圭憤聲。
“不想連水都斷了,就少點話。”
“豐旗只知道他是蘇閒,但對他都前司指揮使的身份,可不清楚。”
“看司劍的樣子,並不打算透露。”
“你這要壞了他的計劃……,接下來的路,可還長著呢。”
周攀悠悠出聲。
周圭大力咀嚼硬邦邦的餅,“我早晚要叫他加倍還回來!”
“每天就給一粒米,一口水!”
“大人,週二公子說,哪天你落他手裡了,每天就給你一粒米,一口水。”
“多一滴都不成。”
周圭說話的時候,沒壓聲,一旁的護衛聽的清清楚楚,當即充當大喇叭。
“週二公子都這麼要求,你們每天別偷懶,務必一粒米,一口水的伺候到位。”
李易目光瞅向周圭那邊,高聲道。
“大人放心,絕對忘不了!”
周圭拿起身旁的拄棍,就要和他們拼命,欺人太甚!!!
“都讓你少些話了。”
周攀拉住周圭,“就你現在這樣,打的過誰?”
“徒惹笑話。”
“在人家手裡,安分著些。”
“大哥,你也不幫我!”周圭看著周攀,一臉委屈和氣怒。
周攀咬了口餅,“你真當你大哥能以一敵百?”
“我就想有口吃的。”
“要不是迷藥傷身,我是想讓司劍給你來點的。”
周圭瞪大了眼,難以置信周攀居然說出這話。
拍了拍手,周攀開啟水袋飲了口水,“司劍已經把信送去了邊界。”
“你要惹惱了他,他可以立馬宰了你。”
“只需對父親說,情況危急,沒有護住。”
“這樣更能挑起父親對楚氏的不滿。”
“我說他看我的眼神不對!”周圭恍然大悟。
“大哥,我們趕緊逃吧!”
“往哪逃?”周攀瞅著周圭,“你連一里地都走不了,能逃去哪?”
“跟著司劍,才有一線生機。”
“至於憋屈,要對換一下,你還不如司劍。”
“以你的性子,惡言嘲諷都是輕的,搞不好……”
“大哥。”
周圭叫停周攀,“你也少說幾句吧。”
“儲存體力,好隨時應對危機。”
周圭一本正經,實則是看李易過來了,人在屋簷下,他慫了。
“和我猜想的一樣,駐軍拒不投降,斥責老陰貨軟禁皇帝,打著護駕的名義,直衝建安。”
“和襄吾衛對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