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弄了兩下李潤,把該交代的跟溫方祁交代了,李易策馬追上荀修。
大太陽的,騎馬肯定不如車裡舒服,在荀修面前,李易也懶得做樣子,倒了杯水,就是一口乾了。
喝了三杯,李易才滿足的停下。
“二十的小子猛如虎啊。”
荀修瞥了瞥李易,意有所指,撫摸鬍鬚的動作,將他襯得仙風道骨的,完全不像會調侃小輩的老頭。
李易低了低頭,羞羞怯怯的,好像才知事的少年。
荀修失笑,並沒有去說教,阿策巴不得蘇閒子嗣興盛,滋補固陽的藥,肯定給他留了不少。
這小子也不是一味胡來的人,能力之內,就隨他去唄,多些小娃娃,也確實熱鬧。
一路說著閒話,李易和荀修到了成臨縣,茅文蘊一早就等候著,見人來了,立馬上前,當然,她熱情的物件,肯定不是李易。
荀修的眼睛多利,茅文蘊雖是男裝,又抹黃了臉,但他一眼就瞧出是個姑娘。
“瘦了些,需補補,傷了根底,以後可不好要孩子了。”荀修朝李易說道,眼底帶著些責備,蕭清月等人,養的水嫩嫩的,咋這個就這種待遇?
“你娶幾個媳婦,我和你邱叔不會干涉,但有一點,一旦招惹了,絕不能辜負。”荀修這話說的沒得商量,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。
李易懵了懵,拉著荀修就往一邊去,這不解釋清楚,老頭子一個氣不順,搞不好就給他扎一針。
醫者扎針,很疼的啊!
“真不是?”荀修斜李易。
“真不是,你看她那眼神,像是對我有情意?給她個機會,她能拿我當墊子踩。”
茅文蘊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,微蹙了蹙眉,對荀修的身份,有了些懷疑。
這不會是江晉胡亂找來誆騙她的吧?茅文蘊沒見過荀修,但聽人說過,荀修不喜與人親近,像江晉這種狡詐多端的,更別說了,哪會貼那麼緊密。
還有荀修開口的話,江晉,一個與他不相干的人,可他竟然提及他的私事,還是長輩訓晚輩的語氣。
“茅縣令?”解釋清楚了的李易,手在茅文蘊眼前晃了晃,“你這樣直愣愣的看著我,眼都不眨,也難怪荀神醫會誤會。”
“雖然我玉樹臨風、學富五車、俊美非凡,但……”
李易的吹噓剛開始,茅文蘊已經越過了他,眼都沒帶抬的,走到荀修跟前,她施了一禮,“荀神醫,請隨我來。”
茅文蘊的性子,懷疑沒驗證前,不會做出失禮的舉動。
荀修瞥了瞥李易,眼裡有著戲笑,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啊。
“茅縣令,你變了,官場果然腐敗啊,以前多知書達理的人,現在,唉……”李易長長一嘆,對茅文蘊的無視進行控訴。
“荀神醫,這段路不是太好走,您當心腳下。”茅文蘊一心招呼荀修,至於李易,有這個人?
她昨日接到茅風的信,江晉沒說假話,他真把人綁了,並且已經運到了大乾。
據茅風說,那些人舉止相當粗暴。
親弟弟遭罪,茅文蘊哪還拿得出好臉色對李易,沒上去踩幾腳,已經是她剋制了。
“人啊,果然現實,這沒了利用價值,就不帶拿眼瞅的。”李易嘖嘖出聲,轉過彎,當看到還有一大段山路,李易眉毛皺起,他知道茅文蘊給史廂換了地方,但沒想到從崖底換山上去了。
來往比之前是便捷了點,但也就一點,要碰上雨天,馬車絕對上不來。
“茅縣令,成臨縣就這麼艱難?”李易上前把荀修背起,老頭子腿腳雖然靈便,但年紀擺在那裡,能不勞累就儘量別讓他勞累。
“史先生喜靜,離人群遠些,也不會有洩露的風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