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水而下,確實很快,一日千里,儘快沒直接到紫京城,但減去了許多路程。
下船後,李易和都前衛策馬狂奔。
離紫京城越近,李易就越按捺不住激動。
距離金秋盛會,快一年了,每一次相聚短暫,而分別格外漫長,思念、歉疚無時無刻不縈繞李易。
他就是一個俗人,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。
爭天下,更多的是為了把眾女娶回家。
媳婦家庭背景大,他站的要不夠高,拿不到話語權,那隻能是悲劇收場。
對此,李易絕不接受。
疆地不錯,你一鋤頭我一鋤頭的,土地一定會長出苗來。
地方也夠大,不用擔心人多了放不下。
一路奔行,在第五天清晨,李易到了紫京城。
每一次回來,都是不一樣的變化。
街道很乾淨,河流清澈,孩童的雙眼純真無邪,書生溫和有禮,小販熱情的招攬客人,街市上穿行的人,閒庭漫步般,不見匆忙。
一眼望去,祥和又歡欣。
深深呼吸了一口,李易去了都前司。
“指揮使,水已備好。”殷承言語中有激動。
李易握了握他的肩,“一路行來,不見匪冦,處處安寧,費心了。”
“不敵指揮使辛勞。”殷承眼眶泛紅。
“自己人就是不一樣啊,暖心。”李易感慨了一聲,眼睛瞥向田戒。
田戒全當沒聽見,“陸指揮使,此處是都前司,想來不需要屬下護衛了,蕭統領還等著我覆命,告辭。”
“田戒,你再好好想想,蕭圳哪有我大氣,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李易喊了聲。
田戒腳步頓了頓,沒有回頭,他一個大乾臣子效忠楚國君王,算怎麼回事?叛國啊,俸祿再多也不行,這絕對要被戳脊梁骨。
看著田戒走遠的身影,李易轉了身,進了都前司,回頭再找蕭圳撬牆角。
將自己清洗乾淨,李易隨在殷承身後進了宮。
“小易子。”
全德在走道上候著,見殷承來了,立馬迎上去,目光落在李易臉上,全德紅了眼,“說好的一起稱霸宮廷,卻總把我一個人丟在宮裡,自個快活。”
“外面就那麼好?這臉都不如以前俊了。”
李易的眼淚收了,“上來就戳心窩子,你要嚮往外面,我回頭帶你一起走,保管一天餓兩頓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吧,今兒的蹄子,軟硬適中,我吃著甚喜。”
“嘖嘖,難怪這臉圓了一圈,下面的孝敬,收的手軟吧。”
“胡說,我豈是那種人,也就一點點……”
“一點點?哪天國庫空虛,仔細娘娘宰了你應急。”
“當誰都跟你一樣強盜。”全德喘了踹粗氣,“你這是要飛啊!慢著些,我跟不上了。”
“我一沒在,你就偷懶,走個幾步都不行了,等明兒,我讓殷承帶帶你。”
李易三步做兩步,最後直接跑了起來。
全德追了兩步,停了,實在是追不上,到這了,也不會有人攔了,擦了擦汗,全德去了茶水房。
坤寧宮,陸璃靜站在殿外,宮人已經全部遣離。
無論何時,只要陸璃在的地方,李易總能第一眼看見她,哪怕距離再遠。
定定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,周遭的一切,在李易的視野裡消失了。
“對不起,我回來晚了。”李易聲音沙啞,透著難以察覺的哭腔。
他在陸璃這,極難繃住情緒。
陸璃笑了笑,拿出巾帕,輕柔的替李易擦去額頭上的汗。
“是晚了點。”
陸璃上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