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國雖一直在關注楚國和溱國的戰事,但沒涉及其中,很多隱秘,並不知道。
關於蘇閒的傳言又五花八門,儘管蘇閒承認過與大乾的關係,但在他們看來,那是身份被別人佔了的嘔氣之舉。
天下人都知道蘇閒對妻子用情極深,唐正奇卻說其好色,這軍營裡哪來的姑娘,只能是男色了。
難怪二人會大打出手。
“唐將軍,縱觀幾國,也只有大乾在蒸蒸日上,若無強有力的手段,狼遲早會動手啊。”布格飲了口酒,帶著深意的說道。
唐正奇瞥了眼他,“你是指楚國,還是溱國?或者,戎國?”
“定是溱國啊。”布格跟唐正奇碰了碰杯。
唐正奇揚起嘴角,狼崽子就是狼崽子,永遠別指望他們能安分。
明著不敢來,就挑起是非。
只這手法,過於拙劣。
唐正奇都想勸一句:要不咱還是動刀吧。
“二王子,切記,一定要離蘇閒遠遠的。”放下酒杯,唐正奇叮囑布格。
連他都能識破的伎倆,耍到李易跟前,兜襠褲怕都得留下啊。
“來人。”
唐正奇走後,布格朝外喊。
“二王子。”侍從走了進來,躬身聽候吩咐。
“挑幾個模樣清秀,瞧著柔弱的,送去蘇閒那。”
“柔,柔弱的?”侍從愣愣抬頭,懷疑自己聽錯了,他們戎國衛兵裡,哪有柔軟的男子啊。
“嗯。”
布格揮手,示意侍從立即去辦。
國庫緊張,登基大典雖無法大肆操辦,但該齊的人,基本都到了。
“元帥。”
見李易親自來迎娶,官員們紛紛行禮。
李易翻身下馬,“舟車勞頓,我已讓人安排好住處。”
“田戒,帶各位大人過去。”
“謝元帥。”一眾官員隨衛兵離開。
李易走向盛父,剛要問好,就見盛父從袖子裡掏出了戒尺。
李易嘴角抽了抽,他最近沒幹啥吧?至於上來就這麼大驚喜!
“岳父。”李易咧嘴笑,腳往後挪了挪,隨時準備開跑。
“你小子很能耐,計謀過人,演技高超,但下次提前知會一聲,你看看,這原還有幾根黑頭髮,但現在能找見!”盛父看人都撤了,張口就是咆哮。
李易默默低頭,比起之前,盛父確實多了幾分老態,一頭銀絲格外刺眼。
“留守寧陽的要是竇武,我當時就祭旗了!”
“老子安穩一生,差點葬送在你手裡!”盛父唾沫橫飛,李易沒忍住,來了句,“聽元史說,你在綏地一個人能翻半畝地。”
見李易提起這茬,盛父一戒尺打了下去。
“那能一樣?”
“自打你娶了芸兒,老子過過幾天安生日子!”
“不是逃,就是被關!”
見盛父鬍子都吹了起來,李易不敢做聲了。
幾戒尺,他還是受得住的。
要換成鐵錘,就是親爹來,也攔不住他跑的腳步。
哼了聲,盛父把一個匣子給李易,“我現在能拿出的就這點了,軍營雖無商鋪,但也少不了花錢的地方。”
“將士再擁護你,畢竟也需要生活。”
“小婿明白。”李易揚起笑,心裡如同暖流劃過,盛父是真拿他當親兒子看,竭盡所能的助他。
“芸兒你派人去接了?”
盛父知道芸娘被送去了大乾,但具體的情況,並不清楚。
許久未見妻女,他心裡不想是不可能的。
“路上顛簸,芸兒動了胎氣,一直在隋州養著,大夫叮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