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宋曹來找過你。”
芸娘抬起頭,開口道。
“有說是什麼事?”
李易攜芸娘坐下,給她盛了碗湯。
“這個沒說。”
“晚些他應該還會過來。”
芸娘把碗裡的湯倒了一半給李易,天天喝,就算這和每天喝的不同,芸娘也提不起胃口。
李易知道這一點,湯弄的並不多,只是用來飯前潤潤胃。
“對了,是什麼大禮。”
芸娘看著李易,眸子輕抬,透著歡喜。
“吃完飯拿,還是現在拿?”
李易一邊問,一邊伸手入懷,掏出了一個暗黑色的鐲子。
“本來是想摻些金粉進去,但防身用的東西,不好太高調。”
李易說著,按住鐲子上的海棠花往左滑動,只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刀刃緩緩出現。
芸娘眨了眨眼,“這個抹脖子管用?”
“傻娘們想什麼呢!”
李易斜瞅她,“這是給你以防萬一的,不是拿來抹脖子!”
“往左是刀刃,往右是針,針上塗了藥,能在短時間限制對方的行動。”
“梁孟那個人過於可怕,漢谷關不知道還藏了多少奸細,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。”
李易接著從懷裡掏出哨子和袖劍。
“這些能給你爭取些時間。”
芸娘把鐲子戴到了手上,“好看嗎?”芸娘晃了兩下問李易。
李易揚起眉,“你這態度,是不是太不嚴肅了?”
芸娘輕笑,“我不是沒歷過兇險的內宅婦人,軍營之外,我肯定不會去。”
“周邊都是蘇元帥的人,稍有不對,他們就會衝進去。”
“再加上你給我的這些,右相的人再能耐,也不可能把我帶出營帳。”
“若真沒防住……”
芸娘看向李易,“在容顏尚盛的時候,你會記我一輩子的好。”
李易眸子眯起,“你敢死,我把楚國的和尚都請來,每天給你招魂!”
“嘖,都說最毒婦人心,還是比不過蘇元帥啊,死都不讓人安息。”
芸娘捏了捏李易的臉,滿眼柔情,“放心吧,我這麼精明的人,在你身上砸了全部身家,能看著別人享受?”
“盛老闆,最重利潤。”
李易笑著喂芸娘喝湯。
用過飯,陪芸娘閒話了幾句,李易往竇武的營帳過去。
“竇將軍是不是也覺得奇怪,梁孟從建安脫身,接下來只需解決了我們,這楚國基本就是他的了。”
“可為何到現在都沒見他動作?”
“越是這般風平浪靜,越讓人不安。”李易蹙眉。
竇武眉頭蹙的比李易更緊,不知道梁孟的目標在哪,才是防不勝防。
倒寧肯他攻到漢谷關。
“元帥,周將軍醒了,喚你過去。”護衛在外稟道。
竇武和李易當即出了營帳。
“我們怕是預料錯了。”
一見李易,周逄齊就沉凝出聲。
“周家軍已到漢谷關,梁孟不可能會花費大代價把時間耗在我們這,慶縣危矣!”
李易眸子猛抬,他們是按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推測事情走向,但右相,壓根沒有憐憫之心,一城人的性命,比螞蟻高不到哪去。
“蘇閒”不能動手,“老陰貨”可以失手!
“漢谷關到慶縣,一路無阻,快馬需要十天。”李易艱難吐字。
“集結全軍,即刻攻城!”
周逄齊率先起身,“現如今,我們唯有給梁孟壓力。”
“慶縣已經救不回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