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公。”
田戒到李易近前,朝他點了點頭。
李易抬起眸,當晚他帶芸娘去了會仙樓下館子。
“螃蟹性寒,剛叫夥計上特色菜的時候,忘了讓他去了這道了。”
李易將螃蟹端過來,擱置在一邊。
芸娘胃寒,吃不了這玩意。
“不會浪費,等用完飯,我讓夥計打包,給牛壯他們加個宵夜。”
芸娘一笑,“司侍郎就是體貼。”
“不像都前司那個太監,蠻橫又無禮,實在叫人著惱。”
瞧著芸娘眼裡的戲謔之色,李易身子前傾,肅然開口:
“等回頭,我把他抓來,非叫他好好同娘子道歉!”
“老虎鞭,辣椒水,抽他個皮開肉綻!”李易一臉兇狠。
芸娘噗的笑了出來,眸光流轉,嬌媚無比,“那可就煩勞司侍郎了。”
“不勞,小娘子只需晚間伺候到位,我保管明兒就把他提溜到你面前。”李易手摸著下巴,目光一路往下,眼裡染著意味。
“色痞子,在外面,收斂點。”芸娘理了理衣裳,嗔李易。
這人目光太具侵略性,讓人有身無片縷的錯覺。
“包廂裡,只你我二人,我還不收斂呢?”
“要換家裡,我可不跟你隔桌子。”李易一邊給芸娘佈菜,一邊笑著開口。
摸了摸酒壺,見燙的差不多了,李易給芸娘倒了一杯。
“要說還是岳父了得,這醉仙坊的酒,尋常大臣,就是有心,也沒那個銀子。”
“岳父竟然能弄到幾十壇。”
“這換在大乾,我少不得要好好摸摸他的底,立馬能充盈國庫啊。”李易砸了砸嘴,滿臉意動。
芸娘斜了他一眼,“你這話要讓爹知道,你看他會不會抽死你。”
李易輕笑,給芸娘再添了一杯,“我以前說你的酒不行,你還滿臉不服,這嘗過真酒,是不是喝不下糟糠了。”
“要說這建安的酒樓,也是拮据,連罈好酒都沒有,還得我們自備。”
芸娘淺抿了一口,笑瞧李易,“你把酒價拉的那麼高,尋常人哪喝的起。”
“口口都是金子。”
李易制止芸娘再倒的舉動,“小酌怡情,再喝可就醉了。”
“醉仙坊已經出了低價酒,只是目前禁止同他國交易。”
“且等自家能供應了,我再高價賣與其他幾國。”
“如此,也就能備齊迎娶娘子的聘禮了。”
李易笑的盎然。
“李都公就是會打算盤。”
芸娘把酒杯推給李易,“就再讓我飲一杯,今日天寒,暖暖身,我沒那麼容易醉。”
“好夫君。”
聽著這嬌嬌軟軟的語調,尤其那眼神溼漉漉的,三分乞求,七分柔媚,李易喉頭輕動,搖了搖頭,誰拒絕得了一個魅惑的妖精啊。
李易起身,拉過芸孃的手握了握,倒是不涼。
“只可一杯了。”
李易寵溺的颳了刮芸孃的鼻子。
“大人,府裡剛來報,說是宮裡來了人,急召你進宮。”
外面守著的護衛,敲了敲包廂門,朝裡稟道。
李易眉心微蹙,這會傳召他入宮?
“一頓飯都不能讓人好好吃完。”
捏了捏芸孃的手,李易無奈的開口。
“我過去瞧瞧,可別趁我不在的時候貪杯。”李易掃了眼酒壺,手摸上下巴,似在思考要不要帶走。
芸娘輕笑,撫平李易衣襟上的皺痕,目光柔柔看著他,“狐狸尾巴一定要藏好。”
“我的本事,你知道的。”李易低頭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