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廖二公子,此地可眼熟?”
李易拿下矇住廖稷眼睛的布巾,笑意盈盈。
當瞧清地方,廖稷瞳孔緊縮,他盯著李易,胸口劇烈起伏,“你究竟是誰!”
“當日啊,就是在這裡,你同那些人演了場好戲,我啊,對你毫無防備呢。”
李易笑著述說,拔出了一把匕首。
廖稷眼裡是滿滿的驚疑之色,他搖著頭,不可能,李易絕不可能還活著!
“我們來營救你,你卻讓我那些兄弟回不了家了。”
李易眸子一凜,一刀對著廖稷的大腿就紮了下去。
“我其實對摺磨人,沒太大的興趣。”李易說著,手上的匕首一轉,“但,你是那個例外。”
廖稷死死盯著李易,咬牙悶哼出聲,臉上冷汗直流。
“殺了我,你以為皇后穩得住局面嗎?”廖稷吸著氣吐字。
李易一笑,猛的把匕首抽了出來,下一刀扎向了廖稷的另一條腿。
“亂就亂唄。”李易姿態隨意,“且看看是他們的嘴厲害,還是我的刀厲害。”
“廖二公子,有遺言嗎?”
李易拔出匕首,恍若在和友人閒聊。
廖稷哼叫出聲,“李易,你不可能是李易,把面具,摘下來。”
回應他的是李易插向他手臂的一刀。
“又起風了,你後來到過東霞山嗎?這風裡,你有沒有聽到哀嚎聲?”
廖稷倒在地上,身體顫動不停,臉色因失血而蒼白。
怎麼可能沒殺死他?怎麼可能!
廖稷緊盯著李易,試圖透過面具,看到那張臉。
“你一向聰明,不妨猜猜,我會以什麼方式殺你?”
李易割開了廖稷身上的繩子。
“殷承,看很久了吧,釘住他。”
“是。”殷承唇緊抿,抓住廖稷的手就是一匕首刺穿釘在地上。
將廖稷四肢固定,殷承狠狠抹了一把手上的血水。
李易在廖稷一旁坐下,“人有野心,無可厚非,但我不明白,你求的是什麼?”
“那把龍椅?”
“我看得出,你對唐歆是歡喜的,既如此,閔縣一事,你怎麼就能那麼狠絕。”
“一宅子的人,一個都沒放過,唐歆要不是提前跑了,只怕下場更悽慘。”
“那不是同你沒關係的姑娘,是你訂了婚約,即將過門的妻子。”
“心還真是冷硬。”
李易瞥了瞥廖稷,一刀插進他的左肋。
“大皇子以為你是助力他登位的,卻哪裡知道,他只是你的一個工具,當無法藉助他達到目的,輕易就捨棄了。”
“他的死,我當時只當他是兵敗自殺,現在看來,是你所為。”李易轉了轉匕首,廖稷揚起脖子,痛哼出聲。
“你真的極聰明,謀劃了一出出,我們愣是查不到你身上。”
“若給了你兵權,你應該會比鄭嚴卓做的更好。”
“興許大乾就易主了。”
廖稷喘著粗氣,眉宇間全是痛苦之色,“給,給我個,痛快。”
“換個條件吧。”李易拔出匕首,“當然,我肯定也不會答應。”
廖稷慘然一笑,仰望著白雲,只覺得色彩在一點一點淡去。
他知道今日逃不脫了,李易說錯了一點,他要的從不是皇位,而是群臣之首。
他生來並非如此漠然的,但大哥病弱,詹國公府的擔子就壓在了他身上。
父親是個嚴厲的,唯有他表現的優異,父親才會和顏悅色。
母親貴為公主,脾氣盛,自小嬌寵,哪耐煩哄孩子,不過是高興的時候逗一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