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鬧了好一會,李易把芸娘圈進懷裡。
“岳父在浦陽街給我置了宅子,八成是瞧你瞧煩了,連我也一起趕出去。”李易隨口戲說。
芸娘白他一眼,之前李易要什麼沒什麼,傷勢又重,可不就只能待盛府。
如今,他已經是刑部侍郎,名聲、地位都有了,再待在盛府,多少不合適。
是時候自立門戶。
“這不合了你的意。”芸娘動了動身子,讓自己靠的更舒服。
“娘子就不能讓我裝裝感傷,非拆穿了。”
李易把玩著芸孃的腰帶,帶著幾分玩世不恭道,他接下來的行動,再待在盛府確實不方便。
“你如今收到的非議,極大,眾人目光都在你身上,萬事要多謹慎,不能大意了。”芸娘抬眸看李易。
李易在其臉蛋上親了一口,“娘子的叮囑,我一定時刻記在心裡。”
“明日,我會去翁尚書府裡,取個經。”
“這刑部,我還真沒待過。”李易摩挲著芸孃的手,她自回建安,養的極好,手比錦緞還光滑。
至於身子,就更別提了。
李易現在都不太敢放她出門,身段和風情,太招狼惦記了。
“僅是取經,你怕是瞧上人家了吧。”
“娘子,話不能亂說,我取向可一直正常,對這,你是最清楚的。”李易在芸娘耳邊,聲線曖昧。
“別,這幾日不行。”
芸娘按住李易要亂來的手,“身子不爽利。”
“怎麼不早說。”李易把人抱起,放上床榻,轉身就走了。
那麻利的動作,把芸娘看愣了。
半刻鐘不到,李易端著一個碗回了來。
“我剛還想著,是不是又眼瞎了。”
“你可以懷疑自己,但絕對能相信我。”
李易在榻邊坐下,將芸娘扶靠在自己胸口,“來,先把紅糖水喝了,水溫應該正好。”
“還真是自信的。”芸娘眼裡帶笑,捏了捏李易的臉。
“小太監,我有些豔羨別人家的奶娃娃了。”喝完紅糖水,芸娘環抱住李易,輕輕低語。
李易把碗擱到一旁,滿臉無奈,“你這個時候說這個,我很難辦啊。”
芸娘噗嗤一笑,望著李易,眼裡盛滿柔情。
他是張揚的,但同時也是細膩的,總能叫人心底觸動。
“別犯花痴了,先躺下,我去給你打熱水來。”
替芸娘洗漱之後,李易去衝了個涼,待身上溫度升了上來,他上了床榻。
手輕放在芸娘小腹上,李易給她暖著肚子。
“睡吧。”
李易瞧著她,輕聲道。
芸娘朝李易靠過去,在他懷裡,安穩的睡下。
從未有一個人,像李易這樣,讓芸娘充滿安全感,似乎什麼都無需操心,也不用做什麼擔憂。
一切交給他就行。
有他在,似乎天塌下來,也不是那麼可怕。
把被子往芸娘那裡攏了攏,瞧著她恬靜的睡顏,李易揚唇笑了笑。
雖然升了刑部侍郎,但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真對他有意思,格外喜歡讓他伴在身邊。
“司卿,朕力排眾議,將你放在了刑部侍郎的位置上,萬莫辜負了朕的期盼。”
皇帝看著李易,帶有幾分肅然的說道。
“皇上放心,臣定當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,絕不讓皇上失望。”李易恭聲道,心裡卻在想,上一個他這樣表忠心的狗皇帝,人已經成植物了。
不知道這個,能堅撐多久。
皇帝對李易的表現很滿意,他需要的,就是這樣有腦子,又忠心的奴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