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就是讓鄭家架空的,大乾近乎七成的兵權握在鄭家手裡,皇帝要敢對他們動心思,他們完全可以另擁立一個聽話的。
像黑熊事件,就算查出是容妃整出的事,陸璃也只能隱忍著,因為所有參與進去的人,已經全都閉嘴了。
投井的投井,投湖的投湖,上吊的上吊,死了個乾乾淨淨,陸璃就是鬧也鬧不出什麼,反而會叫容妃瞧笑話。
皇帝借黑熊試膽子大的,好給他做刀,被容妃抓到機會,想借黑熊,剷除了皇后,就陸璃倒黴,就因為坐在皇后的位置,差點成了熊爪下的亡魂。
李易就算有心動鄭家,也得他有那個抗衡的實力,現在的他,連跟人正面站著的資格都沒有。
他要敢上門,鄭家就敢颳了他扔到皇帝面前,皇帝最後肯定是安撫鄭家,然後把他的屍身拿去餵狗。
一眼能看到結果的蠢事,李易表示腦子沒瓦特。
血濺五步得有意義,這不僅沒有意義,就是給人添笑料。
看,就那個傻子,巴巴的上門給鄭家送菜了。
“前兩年還好,但自從魯國公逝世,鄭家的氣焰無人可壓制後,就越發囂張了。”蕭圳似感嘆的說道。
“既如此,蕭統領怎麼還敢去揍鄭小將軍,不怕哪天就被拿去扒皮了?”李易瞧著蕭圳挑眉。
蕭圳輕嗤,“我堂堂禁軍統領,天子近衛第一人,揍個紈絝怎麼了,又沒衝進他鄭家揍他鄭嚴卓。”
“原是柿子挑軟的捏。”李易一副瞭然的樣子,“你都知道挑軟的下手,還叫我去正剛,不是個好人吶。”李易搖頭晃腦。
“別忘了撥好點的人給我,人要不行,我會跟娘娘告狀的,她現在老稀罕我了。宮裡那麼孤寂,你應該也不捨得看她鬱鬱寡歡吧。”
李易朝蕭圳呲牙笑,邁步往宮門的方向走去。
拘在深宮裡,他還沒出去看過呢。
要不是局勢不利,他這個都公應是很爽的,進出宮門沒了限制,抓人還不用司法機關批准,只用對皇帝一個人負責。
想想都要笑出來,這不就是權宦嘛,奈何皇帝腰桿子不行,一旦鬧出點收拾不了的事,皇帝絕對推他去死。
一路憑著腰牌,李易走過數重宮門,終於,他從高高的紅牆圈禁處走了出來。
娘咧,他自由了!要不,跑路?
可關鍵跑哪去?陸璃他又要怎麼偷出來?帶皇后私奔,想想都賊刺激,就是到時候死的人,能染紅半邊天。
這種罪孽,還是別作妖了。
大乾的社會風氣和唐朝那會有些相似,很開放,大街上逛街的姑娘,比比皆是。
直到這會,李易才發覺了一個問題,他光顧著出宮,忘了帶個識路的太監了。
這舊應天府衙在哪,他哪知道,免不得要找個人問問了。
李易剛準備順手逮人,一個少年就眼睛發亮的朝他跑來,李易挑眉,這啥情況?他的心聲難不成還能被人偷聽?
“少爺,你真是讓小的好找啊。”少年跑到李易跟前,然後…躲在了他身後。
看到提著棍棒追過來的一群人,李易算明白了,不是他的心聲叫人偷聽了,是這小子借他避禍呢。
至於為什麼找他,李易瞅了瞅自己身上皂青色的都公服,這看著就很不一般啊。
追過來的人瞧見李易也躊躇了,互相對望了一眼,上還是不上啊,芸娘沒跟過來,要不就算了?這感覺得罪不起啊。
那就算了吧。
看著轉身就走了的那些人,李易揚了揚眉,居然就這麼走了?不是應該朝他叫囂,然後自己來個裝逼打臉?這劇情走向不對啊。
“兄臺,將來有機會,我一定向你道謝。”少年見人走了,大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