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通的傷藥的確沒有毒性,但派發給我暗堂的傷藥,很多是具有毒性的。也不知她從何處知曉我們練的功法,一個毛頭丫頭,嘖嘖~”暗玄感慨萬千,自己那個年紀哪有這般算計,活著就廢了好大力氣,可能腦子也是那時候鏽掉的吧?!
未等他話落,暗七已奔往書閣。
書閣乃歸攏暗堂一派所有文書典籍之處,非暗堂之人不可踏足。
“噫。”暗玄忙跟過去。
一陣翻找,兩人很快便找出往年傷藥派發的記錄,逐一比對發現每一筆數目都是一一對應的,沒有錯筆作假,“我們暗堂的傷藥派發從未假手於人,數目也未見缺漏,到底哪裡出了錯漏?”
兩人百思不得其解,來來回回的對照,還是一處錯漏也未有,不由得松下心神,“看來,與我們無關。”
“去問問提審的怎麼樣了?”暗七將文書典籍歸回還原位,提筆給燕如去了信。
暗玄悠哉悠哉往外頭去,候在外首的人見他出來,上前遞上文書轉身就撤。
暗玄手指夾著紙張略掃了一眼,萬分輕蔑的撇嘴,又悠哉悠哉往裡走,隔著幾丈遠就開始喊,“真給你面子,說來就來。”
“噢。”暗七伸手接過飛速而來的紙張,攤平來看,“看樣子,她知道。”
“所以說,她消遣我們。”暗玄兩手抱胸略為不爽。
“自從方升撂挑子不幹,堂內與門中聯絡鬆懈不少,很多事出現了偏差,而有人很清楚這個漏洞。”
“總不會她賊喊捉賊吧!?”
“不是她。”暗七搖頭,蹙眉思考著,思考到深處時不由感嘆,“真命大啊!”
暗玄擰眉不解的詢問,“打什麼啞迷呢你,什麼命大不大的?”
“我在說門主的小徒弟。”暗七回過神將手中的紙張震成粉末,拍拍手,走到一邊淨過手,才與耐著性子等解釋的暗玄說到,“按理說此人七年前就該死了,誰能料想,寒起能為她奔波一趟撿回來一條命。”
“這又是什麼跟什麼?沒頭沒腦的。”暗玄撓頭,臉上寫滿了困惑,怎麼又扯上了七年前的事?這事越來越玄幻了。
“據我瞭解,臨寒對這個佔了自己首徒名號的弟子頗有微詞,七年前,谷中弟子自發爭鬥,為的就是這首徒名號。”暗七說著停頓下來,越想越不對,“七年前,這批弟子才剛入谷兩三年,最早的也才四年,所學不過吃住行,如此孱弱,怎會對功名上心?”
“你我不也是這等年紀為了活著爭名逐利?”暗玄覺得這事沒有什麼想不想得通的,誰不想過得好?這事還分大小?
聞言,暗七白了他一眼,只恨幼時下手重了一點,打壞了他的腦袋,誰想到這傻子還活下來了,纏上了自己,“我去一趟九翹宮。”丟下話,一展輕功化作清風消失於遠處松柏後。
望著他離去的地方暗玄長嘆了一聲,爾後又委屈不已,做什麼都不帶自個,白眼是一堆一堆的賞,算了,去邢堂瞧瞧。
等他來到邢堂,腳還未踏進去,就被人從背後喚住,耷拉著臉轉過身,“邱長老,咱就來瞧瞧弟兄們,不幹什麼。”
邱遠抱臂好整以暇的望著他,耗到他耐心皆失才開口到,“你倒是光長年歲,武功還如這般稀鬆平常。”
“當不得邱長老,不過蹉跎歲月罷了。”暗玄略略擺手,渾不在意。
“哈~”邱遠失笑道,“心性還是如此。此次,你若是令門主滿意。”指著手臂上的經脈,“這條經脈便是耗費些力氣,我也替你打通了。”
“你捨得?”暗玄可不信,一不小心可就自損壽歲,得不償失。擺手,“別說了,我可不想欠人情,尤其是你邱遠的人情。”
“就這麼不信我?”邱遠笑眯眯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