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雲舒飛身追將出去,跟來的人紛紛掠起輕功追出去。
白衣的黑衣的一撂湧出拍賣會出口。
正散心回來的徐謙雯眼尖,看到落雲舒殺氣騰騰的在追人,後面還帶著一幫子人,趕忙縮到旁邊巷子裡沒敢探頭。
街面上一黑影在狂奔,身後是緊追不捨的落雲舒,以及跟著追出來的寒闕、離憂谷的人。
與此同時,拍賣會閣樓樓頂突現一列列著黑色勁裝的人,手持短弩依次排開站定,控制著出去的缺口。
場中躁動不已。
咻!一箭破空,一人當場被射穿脖子,熱血灑了一地。
當即有持弩的人從高處飛身而下,扯過穿喉箭,衣服上一擦插入箭袋,疾步奔到門邊。
另有一人幾個翻轉攀躍立在兩通天石柱中懸掛的鑼上,一拳砸響,鑼聲喧天炸得人眼冒金星。
單手持弩懸身飛速踩著石柱而下,落地後與先時那人相對,封鎖了出口。
鑼聲止。
樓書音站在視窗,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人,笑說到:“不要動,刀劍不長眼,丟了性命可就太冤了。”
傳聲入耳,那涼透的人就是例子,坐不住也得坐著。
戴著銀白麵具的男子趁著空當,一腳踏在先時被他丟在地上的死人身上,一腳踏下去踏了個空,一副空了的死人皮囊。
一腳踢飛,人皮囊吧唧落到漓華腳前。
這突然的變故打了漓華一個措手不及。
看著地上軟趴趴的死人皮,漓華有些氣不順,扎堆的江湖勢力在場,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?!!
敢到爺眼皮子底下搶食……
“漓尊主這是算定了明搶不到,改做偷了?”臨寒冷聲說到,瞄了眼臺下的人,那角落坐的白狸不見了,只留了個同來的莽漢還坐在原地。
江家的何蕭也不在。
漓華聽言抬眼看向臨寒,視線停在她身前戴著面具的人身上,默了一會,極其淡然的笑說到:“臨門主,你我都是苦主。雲大主使武功高強,定能將賊子擒拿。”
他說話間,好看的眸子一轉,清冷的視線準確的落在從樓上下來的人身上,絲毫不意外的撇開視線去,朝臺下坐的人一笑,“漓某就不礙著諸位的眼了。”
話落,施施然下了臺。
喧譁聲乍起,鄰座間交頭接耳,礙著拍賣行的勢力,都只是低聲議論一兩句便壓了下去,不再議論,反倒往樓梯口看去。
樓書音手扶著欄杆,小心翼翼下來,身後跟著季封、商鵲二人,朝漓華說到:“漓尊主留步。”
漓華只能卻步。
臨寒扭身看向向高臺走來的樓書音一行人,等人上了高臺,遙遙一禮,欠身說到:“擾了樓城主的興,多有不該。”
“九殿下一起吧。”樓書音見漓華沒跟著上臺了,復又返身下臺,邀他。
無奈,漓華只能上臺。
“這最後一件拍品與往時不同,不是物件,是屍體。按著江湖上的規矩,這是大不該的。”
江湖豪客紛紛豎耳,倒想聽聽他樓書音要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。
“離憂谷不好惹,那麼大的門派,規矩多。朝廷,禮制森嚴,也是萬萬不能逾矩的。”
“拍賣行立身江湖這麼久,靠的是規矩,是信譽。今日,這立身之本被破了,追究不得。”
臺下一片唏噓。
樓書音看了眼臨寒,又看了眼漓華,“臨門主,九殿下。樓某為著這拍賣行的聲譽著想,說句得罪二位的話。”
臨寒不言語。
“請說。”漓華低眉應到。
“既然這拍品做不了數了,那便有能者得之,拍賣行不做約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