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知故問。”落雲舒扭過身子喝茶,懶得搭理他。
“你對青璃那丫頭可真好,我就沒這待遇。”寒起嘆息著說到,話語裡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聽的落雲舒眼皮一陣跳,低斥一句,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與我比一番,你我許久未做比試了。”寒起先前的心思還是未歇,拉著她的手要往外走。
“我累了一日了,哪有那麼多閒工夫與你拉扯,自個與方升斗去吧!”落雲舒掙開他的手,微微打了個哈欠,轉身往屋裡走。
寒起在她後面喊,“我都和他鬥了多少年了,早膩味了。”
房內沒傳來聲響,寒起忍不住又喊了一聲,“誒!”
房裡,落雲舒矇頭大睡,任他喊嚷。
暗處的方升走出來,伸手問寒起要劍。
手上的厚繭直觀的攤呈在了他眼前,寒起篤定的說到:“你不用劍。”將劍拋過去,撞入他懷裡,後又問,“這麼好的劍,哪來的?”
方升抓著劍好一陣沉默,方解釋到:“家中長輩賜予。”
“家中長輩。”寒起突然失了興致,從懷中摸出隨身攜帶的短劍,抽出鞘,刀光流轉,問:“和我比試比試?”
方升看著他手裡的短劍,有些鬱悶,“不了吧。”
“呵……”寒起笑了起來,將劍順手又塞回懷裡,紅唇扯著,露出潔白的牙齒來,笑著笑著就沒了餘味,攏上嘴,“走了。”悶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方升抱著劍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,直到房間的門開啟又闔上,細微的腳步聲戛然而止,他才重新走到暗處隱藏起來。
這個院子難得的在這個日照當空的時段安靜了下來。
——
城主府。
繼拍賣會召開後,忙裡忙外,樓書音有一段時間沒見著季封了,對於這個當了一陣子玉羅城城主的現任副城主,他還是有不少想法的。
隨著皇朝勢力的不斷參與進來,把江湖的水的越攪越渾,季封這個多年前的棄子,似乎也值得讓人一看了。
“樓英,去將副城主請來。”
房中隨侍的樓英應聲出去,門吱呀一聲響,伴著屋內書桌後久坐的人一聲輕嘆,道不盡的愁緒,說不出的苦楚。
樓書音丟開手裡的硃砂筆,從書冊中探起頭來,支著胳膊伸了個懶腰,隨著病症的加重身體也愈發疲累,才看了幾本冊子就精神不濟、哈欠連天起來。
拾起丟開的硃砂筆在書冊上勾勾畫畫了一陣,才等來人。
門外腳步聲愈來愈近,他的思緒便越發的飄遠,他想到了十幾年前樓家的樣子,想到印象中為數不多的落雲舒乖巧的樣子,也想到了幾年前被人裹挾著丟入蒼茫雪域裡那段迷失的日子,還有那一方皚皚天底下唯一的亮色,那時候玉女不叫玉女,也不愛著白衣,不然……他也記不住這麼一個人,呵……
吱…呀!
這一回房門開得極慢,像是被人特意拖住了節奏,有種時光被收攏又敲碎的錯覺,對,錯覺。
擒仙谷的人就要出世了,自己似乎……還能多活個幾年,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放過她。看著人走近,樓書音收住了思緒,抬眼笑望著季封,“這一忙,倒像是許久未見了,坐。”指座給他,卻沒起身。
對於樓書音這麼一個舉動,季封在心裡是笑了又笑,冷笑與嘲諷居多,面上卻是痞笑著道,“是許久未見了。”
扶著椅壁坐下來,扭頭和他說到:“我和皇兄幾個見了一面,沒想到皇妹也在。還挺可人的,你得見見,哦,不對,你們不能見,大婚前不能見。”
大婚,“呵~”
樓書音不禁失笑,食指並著中指搭在唇邊低低的笑著,眉眼低垂思量幾許,方又抬眼輕笑著說到:“哦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