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枯拿著一枝桃花過來,見到茗茗,有些疑惑的看向寒起。眼裡分明寫著,這小孩是誰?
寒起卻別開了眼,抱著手臂,低頭朝茗茗努嘴。
茗茗抬頭望向寒枯,手裡絞著根草,眨著圓溜溜的眼,試探性的喊一句,“大師伯。”
寒枯瞭然,笑道,“她的弟子。”將桃花遞過去給她,“拿著,小孩子的,把玩會就丟了吧。”
茗茗看了眼寒起,見他沒什麼反應,這才接過來,故作歡歡喜喜的樣子,“謝大師伯,這桃花果然比山上的不一樣。”
“走吧。”寒枯拍了拍她的頭,往開啟的石門走去。
茗茗很是不悅的摸了摸被拍疼的腦袋,朝著寒起瞪了眼,“都怪小師伯不幫著茗茗說話,都拍疼了。”
“這谷中你就欺負得我了。”寒起笑著回她,抬手替她揉了揉發頂。
“哪能呢,那蕭蘭我可動不得她。”茗茗仰頭看他,嘟著嘴回到。
“還不去追你大師伯,不是惦記很久了嗎?”寒起笑著催她跟上寒枯。
“大師伯的腳程我可不敢跟,小師伯,你還是跟我走別的道好。你平日裡念著就怕雲師伯,雲師伯就在上頭沒走呢。”
“她呀……”
寒起想了會,“好,聽你的,去練功房看看,看看你這些日子有沒有好好練功。”
“小師伯,你怎麼就這麼勤快呢?茗茗才不用你查功課呢。”茗茗很是不願意的回他,小粉唇嘟成了勺狀,怎麼看怎麼都心生歡喜。
寒起笑了聲,顧不得她願不願意,揪住她後衣領,一個閃身奔進一條狹長石道里。
黑漆漆的石道兩旁未點燭火,茗茗掙扎著要下來,寒起勾唇笑了聲,將人放下來。
茗茗扭頭往他那個方向瞪了眼,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前頭,寒起揹著手慢慢跟在後面走。
“小師伯,這裡黑漆漆的,我先前來的時候還想著點根蠟燭,尋尋裡面有沒有什麼……”
“小師伯?”
“人呢?”茗茗疑惑不已,轉身往回走,也沒見著人,心底不由得害怕起來,手扶著牆,忽的感覺手上一溼,嚇的一聲尖叫“啊!”轉身往前路奔過去。
寒起抱臂等在石道的出口,仰著頭看天,咬著下唇發呆,聽到石道里傳來尖叫聲,驀地偏頭看向出入口,心底盤算著要不要進去將人帶出來。
遲疑了一下,轉身往山巔的大松樹看去。
那裡掛著一個大鐘,有稚子按時敲鐘,鐘聲沉悶,由山之巔為圓點往外擴散,每日每夜的提醒著這幽靜長谷裡躲藏的人,歲月在流逝。
他露齒一笑,和著鐘聲的韻律一步一步,慢悠悠的沿著廊環懸階,往上走去。
卻不想下一個轉口碰到雲舒和茗茗二人,正是疑惑。
茗茗見了他老不大高興,小臉一沉,悶悶的道:“小師伯是嫌茗茗活的不夠長久,想要鍛鍊一下茗茗嗎?”話裡數不盡的幽怨。
小丫頭當初被谷中幾個不醒事的稚子夥同著誤食毒藥,毒壞了身子。
發現的時候,人蔫嗒嗒的,嘴裡盡是糊話。
寒起星夜兼程的趕往擒仙谷求藥不得,滿心愧疚往回趕……
觸及往事,寒起臉色霎時白了一分,嘴角笑意僵住,轉瞬又恢復原樣,心中苦楚連帶著嘴角笑意都泛著苦味。
“別和你師傅一般,學的沒規沒矩的。”雲舒冷語打破僵局,垂眼瞧著茗茗,見她手上捏的桃花枝,撇開眼去,對寒起道:“好端端的大路不走,走小路?”
被雲舒這麼一說,茗茗不敢再說話,低著頭恨恨的掛拉著手上的桃花枝,不出一息,花瓣落了個乾淨,覆在鞋尖上。
恨恨的跺上一腳,“雲師伯教導的是,茗茗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