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聲。
穆野風狠狠地將手裡的酒杯摔在地上。
玻璃碎片濺起,將包廂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“呦?穆總這是正被氣的摔東西啊?”顧疏寒的聲音愈發嘲諷。
其實按照顧疏寒的性格,在這種時候,必然是要對穆野風狠狠嘲笑一番的。
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,在說完剛剛那一句之後,顧疏寒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與穆野風同在包廂裡的眾人安靜如雞,也就顯得這道忙音愈發明顯。
穆野風才剛摔完酒杯,就直接把手機給摔了。
“穆哥,一隻雀兒而已,更何況,你不是不喜歡他嗎?”
包廂中的一個富少見到穆野風這樣子,下意識上前想要勸兩句,誰知卻被穆野風一把甩開。
穆野風怒吼道:“滾!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能聚在一起喝酒的人,家世都差不多。
就算是不如穆野風,也不可能對穆野風卑躬屈膝,被罵了都一點脾氣都沒有。
眾人見穆野風這副樣子,倒是沒生氣,而是紛紛對視一眼。
最開始說話那人點點頭,皮笑肉不笑的開口。
“行,那穆哥你在這兒慢慢喝,我先回去了。”
此言一出,其餘幾人也紛紛告辭。
包廂裡只剩下了穆野風一個人。
——
“嗚……”
白祈言被顧疏寒抱去洗澡的時候,因為身上不好受,直接在顧疏寒的肩上咬了一口。
他咬人或是抓人,從來都不是小打小鬧。
僅僅只被咬了一口,顧疏寒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但他卻並沒有生氣,反而是動作輕緩的將人放進了浴缸裡,又彎腰問道:“剛才我碰你的時候,也沒說不同意,現在又開始報復我?”
白祈言哼哼兩聲,靠在浴缸裡斜著眼睛看他。
“我要睡覺!”
“行,洗完澡再睡。”
白祈言幾乎是全程閉著眼睛,享受著自己這位金主爸爸的服務。
顧疏寒一邊幫他洗澡還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。
“你怎麼一點被包養的覺悟都沒有呢?我花錢包了個祖宗回來?”
白祈言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,理所當然的說道:“你嘴上這麼說,但也沒見你真的不樂意。”
顧疏寒:“……”
顧疏寒沒忍住,直接笑出了聲來。
作為一名霸道總裁,他其實並不喜歡別人對他這樣頤指氣使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,白祈言吩咐他做這做那的時候,他卻並不感到討厭。
顧疏寒總結了一下原因,覺得是這人實在太勾人了。
身上自帶一種讓人想要把他照顧好的氣質。
白祈言的性格有點像什麼呢?
有點像貓。
像是那種粘人的家貓。
貓這種動物,其實從未被人類真正馴服,更不會像狗一樣對人類忠心耿耿、感恩戴德。
算是寵物裡相當叛逆的存在。
可叛逆歸叛逆,喜歡貓的人卻不少。
白祈言被鏟屎官抱上床的時候,整個人都已經迷迷糊糊的了。
但他還是想起了剛剛顧疏寒接電話的事。
顧疏寒正要去給自己洗個澡,卻被白祈言抓住了手腕。
於是,他停下腳步,溫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白祈言趴在床上,幾乎整張臉都埋在鬆軟的枕頭裡。
因此說話聲音聽起來悶悶的。
“穆野風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