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你……”
宿豫半晌沒說出話來。
白祈言懶得再理他,繼續低下頭看手機。
宿豫看著他這樣子,心癢癢的,下意識開口。
“你還會玩手機呢?”
“……”白祈言:“你二臂吧?”
宿豫:“你……”
白祈言突然抬起頭來,用一雙豎瞳盯著他。
“你再多說一句,我就要打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宿豫果斷閉上了嘴。
他倒不是覺得這個oga打人能有多疼,而是不想跟他起衝突。
萬一他真的打了白祈言。
對雲疏寒來說,估計比打了雲疏寒自己更嚴重。
這時候,雲疏寒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換了一身衣服,頭髮還是溼的,似乎是洗了澡。
這裡是a市很有名的射擊俱樂部,雲疏寒在這裡長期租用著一個靶場,私人場館內也配有休息室和衣帽間。
想要洗個澡,十分方便。
雲疏寒走進來看到宿豫之後,臉上沒什麼表情,反倒是看到白祈言的時候,冷硬的神情緩和了一些。
白祈言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。
“你去洗澡了?”
話音一落,宿豫也下意識看向雲疏寒。
在這個時間段洗澡,實在是有些不合理。
雲疏寒眸色一暗,揉著白祈言的頭髮。
“別多問。”
“啊?”
白祈言愣了一會兒,隨即神情變得委屈。
“我身上不髒的,每天都有洗澡……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……你去洗澡,是嫌棄我身上髒嗎?”
他的神情太委屈了。
無論是誰,看到都會動容。
但云疏寒卻只覺得無奈。
“沒說你髒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突然要洗澡?”
雲疏寒:“……別問了。”
白祈言淚眼汪汪。
雲疏寒只能深吸一口氣,輕聲解釋。
“不是你髒,是我髒。”
白祈言:“?”
白祈言不明白,宿豫卻隱約明白了一些。
他看了看白祈言,又看了看雲疏寒,突然頓悟了。
他不應該在這裡,而應該在車底。
雲疏寒這回倒是沒有直接趕人,而是坐了下來。
“你們不用理會我父親昨晚鬧出來動靜,雲家如今不是他做主了。”
宿豫沒想到雲疏寒竟然會說話這麼直接,被嚇得手一抖,手機差點掉地上。
他看了看白祈言,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,轉移話題。
“貞潔院負責人被殺的事,你應該聽說了吧?”
其實他本來是想說父子沒有隔夜仇之類的話的。
在他的印象裡,雲翼對雲疏寒真的還不錯,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用心。
豪門望族,通常意味著人多事多。
而云家和宿家算是例外,人丁都不興旺。
宿豫幼時父母雙亡,嫡系一脈裡,除了他之外,還有他姐姐——
一位能力卓越、手腕鐵血的女性alpha。
宿家原本的繼承人也應該是他姐姐。
只是在前幾年的時候,他姐姐也死了。
無奈之下,家業只能落到他頭上。
雲家的情況更特殊。
當年雲翼愛一位二次分化的赤狐oga愛得無法自拔。
只是那個赤狐oga體弱多病,接連生了好幾個孩子都沒養活,最後只留下了雲疏寒。
雲疏寒母親死的很蹊蹺,據說是病死的,但卻沒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