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荀磬開口,梁道成直接道:“不行!”
“這裡戰場形勢複雜,哪怕是你荀師伯在這裡,也沒有辦法掌控局面,你就不要跟著湊熱鬧了!”
“你們兩個這段時間經常去丹鼎峰,對煉丹也有一定了解,這段時間,先跟著我和楊波,幫我們打打下手。”
秦霜雪堅持道:“我根本就不懂煉丹,我來到北寒關就是想要上戰場的,希望梁峰主、荀師伯能夠成全我!”
荀磬笑了起來,“來到北寒關的煉氣士,有很多煉氣士厭倦了戰場,他們想要回去休養而不得,沒想到你竟然爭著搶著上戰場!”
“霜雪,你見過真正的戰場嗎?”
“戰場的血腥程度,超出你的想象,你覺得陸溫言的傷勢可怕嗎?戰場上這都不算是什麼傷勢!”
陸溫言站在一旁,極為猶豫,他想要讓秦霜雪跟他一起上戰場,他們能夠並肩作戰,但他又不願讓秦霜雪受到傷害,因此忍不住道:“霜雪,你就不要堅持了!”
“戰場太兇險了,萬一在戰場遇到危險,我們就算是想要救援,恐怕也來不及!”
“煉丹就蠻好的,至少不會直面生死!”
說話間,陸溫言看向了楊波的方向,他早就注意到楊波,但他卻一直沒有搭理。
來到北寒關之後,陸溫言想盡辦法,想要把自己留在關內,負責後勤工作,但最終都沒能如願,只能踏上戰場,但楊波一來到這裡,就分到了煉丹的工作!
這怎麼能不讓人心裡感覺酸楚?
秦霜雪白皙的面容極為堅定,“我還是要上戰場!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沉默了下來。
普通煉氣士來到北寒關,想要安排到哪裡,都是全憑運氣,哪怕是陸溫言身份尊貴,但還是被分到了戰場,因為秦霜雪是女兒身,荀磬照顧她,想要把她安排安全的地方,沒想到她竟然不領情!
好一會兒,趙雨棠走上前來,拉了拉秦霜雪的衣袖,“你忘記自己來北寒關的目標了?”
“如果真是死在戰場上,你該怎麼去報仇?”
秦霜雪頓時糾結了起來,她來到北寒關後,心潮澎湃,想要上戰場磨礪自身,想要儘快提升實力,去殺光心劍門修士,但是趙雨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,萬一她戰死,又該怎麼報仇?
這一路行來,秦霜雪越發感覺到,以自己的實力如果貿然和心劍傳人對陣,基本上都會輸。
因此她迫切想要提升實力,戰場上磨礪,無疑是一條捷徑!
見到秦霜雪猶豫不決,荀磬道:“這樣好了,霜雪你們兩個就不要急著做決定,先跟著梁師弟他們煉丹,等你在這裡待一段時間,熟悉情況之後,再做決定!”
說罷,荀磬看向梁道成,“梁師弟,軍務繁忙,我就不陪著你們了,接下來會有人帶你們做好安排!”
“本來打算今晚擺宴,給你們接風洗塵,現在情況不妙,怕是沒有辦法了!”
梁道成連忙道:“荀師兄,你儘管去忙,不必管我們,我們自己能搞定!”
荀磬拱手,轉身離開了。
楊波幾人連忙拱手回禮,送走了荀磬。
接下來,陸溫言帶著幾人去領了身份令牌,這裡的身份令牌是北寒關獨有的酸青木製作而成,酸青木氣味獨特,現場有雕刻師直接把令牌主人頭像刻繪在上面。
每人都有這樣一塊令牌,在城內遇到關卡查驗,必須出示,哪怕是荀磬也不能例外。
陸溫言把秦霜雪的令牌拿起來,遞到她的手上,語氣溫柔,“霜雪,你可千萬不要搞丟了,如果想要重新制作,是非常麻煩的,需要找很多人一起證明!”
“之所以製作令牌,是為了防止化形妖獸混入城內,給城內製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