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可能?怎麼可能兩幅畫都是真品?”
那人頓時就是喝道。
嶽衍瞪眼看過去,“嶽永,不要說話,讓楊先生說!”
楊波點頭,他朝著嶽衍看過去,“嶽老爺子,不知道您對於書畫有沒有研究?”嶽衍搖頭,“我沒有研究,你是裁判員,你來說,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!”
大家都是面面相覷,誰都沒有想到嶽衍竟是如此信任楊波。
楊波無奈,只得看向劉胖子,“你摸一摸這張紙。”
劉胖子很是好奇,走上前去,他伸手拿過手套,就要戴上,楊波阻攔道:“不要戴手套。”
劉胖子有些詫異,他伸手摸著紙張的邊緣,嶽斌站在一旁,很是著急,因為這幅畫年代久遠,按理來講,是不能用手直接觸碰的,因為手指上會有汗水,很容易就把汗水沾染到了畫,造成畫的壽命減少。
劉胖子摸過之後,很是疑惑地看向楊波。
“你覺得這幅畫的厚薄程度如何?”楊波提醒道。
劉胖子悚然而驚,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,又是蹲下身子,盯著紙張看了起來,很快,他便是驚呼道:“難道這是揭畫?”
“揭畫?”嶽衍詫異看過來,他顯然並不理解揭畫的意思。
劉胖子解釋道:“就是把一幅畫橫切成兩幅畫!”
“切成兩幅?”嶽衍驚訝地看過來。
劉胖子點頭,“對,從紙張的橫切面切過來,在一般人看來很難,但是對於專業的人來講,揭畫並沒有那麼難。”
嶽衍看向楊波,楊波點頭解釋道:“申城博物館那幅畫如何,我是沒有看到,但是眼前這幅畫,我卻可以肯定,這幅畫是真品!”
說罷,楊波指著畫紙鑲裱的邊緣的,“這位揭畫的技藝高超,大家看這裡,切割得很整齊,厚薄幾乎一致,但是有筆墨的地方因為筆墨浸溼,就會顯得薄一些。”
嶽永瞪眼,“這也有可能是紙張質量差,本身就是厚薄不一!”
楊波點頭,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
說著,楊波指著畫作中間位置的一處燈火道:“王蒙是元末明初的大畫家,他的畫嚴謹工整,又有灑脫風範,但是這一處,燭臺明顯有漏筆,燈火也出現了空隙,這是完全不應該的!”
“出現這種情況,就是因為這幅畫是揭畫的下面一層,筆墨渲染不夠充分,才會出現漏筆的現象,甚至畫中出現了多次!”
說話間,楊波指出多處位置,大家都能看出來那些地方筆墨較為清淡,甚至在不該出現的位置有留白。
嶽永有些目瞪口呆,他並不是專業的鑑定師,對於書畫本就是一知半解,楊波解說兩句,他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。
嶽衍低頭看了看時間,又是朝楊波看過去,“楊波,現在時間緊迫,我就只問你一句,這幅畫到底算不算真品!”
楊波點頭,“算!”
嶽衍立刻開口道:“那好,現在就直接懸掛起來!不要囉嗦了,大家快點回到自己的位置,待會兒不要出任何差錯!”
眾人應聲離開,嶽斌朝著楊波感謝起來,楊波謙虛了幾句,這才離開了。
嶽公祠堂重新修繕,新增了展示區,岳氏後人捐獻了不少相關文物,讓嶽公祠堂更有可看性。
楊波三人轉了一圈,走到大堂時,儀式就要開始了。
大家都在忙碌,也沒人顧得上陪他們三位,三人尋了一處位置站定,看著一眾領導走上前臺。
司儀拿起話筒,“感謝諸位來賓,感謝大家光臨,這裡是嶽公祠堂剪彩儀式暨紀念岳飛誕辰910週年慶祝活動現場!”
……
“下面有請中共滄州市委……同志講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