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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設現在自己的面前有一個黑盒子,盒子裡有一隻貓,還有一些放射性物質。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貓會被衰變的放射性物質毒死,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貓不會死。
盒子是關閉的,從外部無法觀測到盒子裡面的情形,只有開啟盒子才能知道貓的狀況。在開啟盒子前,沒有人知道貓是生是死。貓可以生也可以死,是生與死兩種狀態的迭加態。
而當盒子開啟,貓被觀測到時,貓只能是生或者死兩種情況之一,它的狀態是確定唯一的。
就好像電子的運動軌跡。雖然有原子軌道這個東西,但這個軌道和傳統意義上的軌道不一樣。打個比方,火車軌道是錯綜複雜的鐵路網,無論多複雜軌道都是唯一且確定的,而所謂的原子軌道只是電子出現機率大的一個區域。理論上來說,沒被觀測到時電子可以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,但一旦用特殊手段觀測到它時,那麼結果就是唯一的。它不再是多種狀態的迭加態。
晏夏一瘸一拐的走在路邊,銀杏樹還綠著,滿樹的葉子,一把把小扇子團簇在一起,像是畫裡才會出現的場景。
人們喜歡銀杏的時候往往都是它落葉之時,很少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枝葉全勝時候的它身上。
晏夏在銀杏樹邊停了會兒,臉被昏黃的路燈照得慘白慘白的,嘴巴上的死皮裂成幾大塊,整個嘴巴崎嶇不平,看上去像是腐朽的枯木。
晏夏的臉有些浮腫,眼睛向外凸起,雙眼皮的褶皺很深很深,像是做完手術沒恢復好的樣子。
晏夏扶著樹,透過繁茂的枝葉看到了黑色的天空,天很黑很黑,沒有月亮,也沒有星星,像一塊大黑布。
她的狀態並不好,身體的支配性很差,器官的各項功能大約只能發揮正常時候的30%~40%。
一路上,她就這麼胡思亂想,想的東西逐漸偏離現實,是她自己也不太懂的東西。
晏夏越看越覺得這個世界像是黑色的大盒子,她就像是盒子裡的貓。理論上來說,她也是多種狀態的迭加態。如果要弄清楚真相,她需要的是開啟盒子,從被觀測者,跳到觀測者的身份。
兩道人影從晏夏身旁飛速竄過,一男一女,約莫二十幾歲的模樣,皆是夜店風的裝扮。
咚的一聲,女人跌倒在地,男人抓住了女人。
跑得速度越快,人對身體的掌控就越差,摔倒並不是個稀罕事。
看女人滿頭大汗狼狽的樣子,應該已經逃了很久了。
晏夏理智分析。
“繼續跑啊,騷婊子。”男人拽起女人的頭髮,絲毫不憐香惜玉,一口唾沫吐在女人臉上。
濃白的液體懸掛在女人濃妝豔抹的臉上,有些噁心。
“我求求你,放黃鱔是真的不行,會死的,我求求你。別的我都可以,隨你怎麼操,尿我嘴裡拉我嘴裡都可以,你的屎我都給你舔乾淨,我當馬桶,求求你了~”女人一開始的聲音還算平穩,語速快但吐字還算清晰,可當看到男人兇狠的表情時,女人的求饒聲聲嘶力竭起來。
“哥,別讓我放黃鱔,你操操我的屄,爛了你就玩不了了。”
晏夏回頭,從頭到尾將女人打量了一遍。女人沒穿內褲,裙子連腿根都沒到,破破爛爛的,紅色的小披肩早飛到背後去了,一整個像擰巴的大麻花。
看得出來,女人很想活。
“呸~”男人扇了女人兩巴掌,吐了口痰在女人眼睛裡。
女人的臉頰紅腫,嘴上鮮豔的正紅色口紅在嘴角裂開,黃色的濃痰掛在女人快要掉下來的假睫毛上,女人另一隻眼上的假睫毛只飛了一半。女人的眼線筆質量不錯,眼線沒有暈開,銀黑的眼影倒是花了。
“出來賣的還講價還價,要不是睡過你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