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月延繼任聖心帝之後的第一次官員大清洗,各派黨羽藕斷絲連,牽連已久,還要按罪行輕重分別判決,很是繁瑣。
“父皇,兒臣過幾天有事要離開聖心一段時間……”
“帝女令已經給你了,莫非你要舍下這些愛戴你擁護你的臣民?”
聖心宮內,月施和聖心帝一人一張書案,分工合作處理政務,商討大清洗的各種細節。
月施趁聖心帝喝口茶的時間,伺機開口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,聖心帝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,身體經過她的調理,很是康健,即便在皇位上再坐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。
大清洗之後,就是科舉,等選出一些忠誠清廉的有志青年入朝,補上那些官員的空缺之後,相信聖心一定會是一幅欣欣向榮的大好景象。
所以,月施打算把聖心這邊的事放一放,先解決月守禦的問題。
畢竟他們未來一定會成婚的,月守禦作為帝女的夫婿,未來聖心的王夫殿下,傳承月氏皇族的血脈是非常重要的,這關乎到整個聖心的千秋萬代。
嗯,這樣一想,解決月守禦的問題,簡直是時不待我,分秒必爭。
絕不是因為看自家衛長憋屈,心疼了……
月施想到聖心帝會阻攔,但沒想到竟然用的是道德綁架這套。
哪怕是罵她或者語氣重些,她都還好反駁,偏偏這樣像是打在了棉花上,不知怎麼把話接下去。
那麼,只有……
“兒臣自認遠不能達到獨立執政的水平,離開都城也可以順便走訪民間,體察民情,積累經驗。再者,父皇如今龍體康健,百官順服,完全沒有退位讓賢的必要。還望父皇能者多勞,繼續主持大局,為百姓謀福祉。”
不就是道德綁架嘛,誰不會啊。
關鍵最讓月施氣不過的是,兩人同時同地一起處理政務,聖心帝竟然只完成了她目前一半的量。
看三本奏摺,喝口茶,吃口點心。
批註幾行,扇扇風,捏捏肩,跟於公公閒聊幾句。
哪兒有半點之前,勤勉從政的模樣。
莫不是聖心帝各種話術,只是看她這段時間代政優秀,想提前退位,享受生活了?
若是因為這種理由,月施更加不能答應的。
從公事方面走不通,聖心帝又開始打感情牌。
“盈盈,你自小體弱,又才開始修煉內力沒多久,讓父皇怎麼放心你離開聖心?你此去時日肯定不短,萬一有個什麼好歹,讓父皇怎麼和你母后交代?”
“兒臣會帶上月守禦一起,有他隨行保護,這下父皇該放心了吧。”
“胡鬧!朕雖然指派守禦作為你的貼身護衛近侍,但他還是錦衣衛的首領,負責大內的安危,怎可隨你長時間在外,致錦衣衛群龍無首!”
聽著聖心帝佯裝怒氣,毫無半點威懾力的斥責,月施內心的無語快冒出泡來了——
也不知道之前是誰,她做什麼事,去哪裡,都要月守禦陪在她身邊,寸步不離。
現在記起來人家是錦衣衛衛長了?
“那父皇是放心兒臣獨自遠行了?”
“朕當然不放心!不對,朕何時答應你外出了!”
聖心帝被月施氣笑了,臉上的威嚴根本繃不住。
差點被這丫頭繞過去……
講道理,打感情牌都行不通,那只有講講條件了。
“父皇,這次兒臣是勢在必行,而且必須親自前往。不如這樣,我們打個商量,兒臣也不急著離開,這次大清洗由兒臣全權負責,不到兩個月便是三年一次的科舉殿試了,等忙完殿試,挑選好填補空缺的官員,把這堆爛攤子都處理乾淨了,兒臣再外出,帶上月守禦,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