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曾依偎地坐在山丘之上,看著潺潺溪流從蜿蜒的山谷中流向遠方。他們也拉著手奔跑在漫山野花中,不時捧著一束小花,放聲大笑。他們也曾站在高山之巔,一搖一晃地努力保持平衡,俯瞰無盡深淵。
一路漫無目的前行,不用爭搶三座大殿的秘寶,也不用刻意追尋什麼靈藥,一切都很放鬆,一切都很悠然。玉靜兒累了,就躺在虎皮上,蓋上熊皮,睡上一覺。江臨在一旁盤腿打坐,瘋狂汲取著磅礴靈氣。
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月,江臨的傷勢幾乎已經痊癒。正如玉靜兒驚訝的一般,他身體的恢復能力確實超凡。
現在他的實力也重回巔峰,甚至他曾想過,要是再遇到始麒麟,又只有一隻,那還是要再試試,畢竟也大致清楚了它的手段,短時間內速戰速決,還是很有把握。
這一日,竟然下起了雨,難道秘境裡的天地,也和外界的一樣,有四季寒暑,春華秋實?二人找到一個山洞,裡邊倒還挺寬敞,洞外大雨滂沱,雷電交加,響聲隆隆,洞內陰風呼嘯,寒氣逼人。
玉靜兒躺在虎皮上,裹著厚厚的熊皮,還是冷得瑟瑟發抖,嘴唇都已變得烏紫。
江臨法力低微,還達不到以自身靈力為引,給一方天地持續加溫的境界。好在他氣血如龍,渾身就像一個小太陽。
他乾脆脫掉外邊寬大的道袍,鑽進熊皮裡,以自身的熱量,為玉靜兒取暖。果然,玉靜兒冰冷的身體,抱緊江臨後不久,就開始暖和起來,然後蜷縮在江臨懷裡,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,洞外暖陽初升,驟雨停歇。
江臨緩緩睜開眼,看見玉靜兒正坐在自己臂彎裡,傻傻地看向前方。
江臨有些疑惑,這小妮子在看什麼呢?
順著她的眼神看去,熊皮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踢到了腳底,自己那不爭氣的小江臨,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破土而出,雄赳赳氣昂昂地屹立於天地之間,好像要刺破一切虛妄,捅破萬物。
江臨的臉騰就紅了,尷尬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這……這……不爭氣的東西……
來不及尷尬,就見玉靜兒一臉壞笑,撲倒在他身上。
四處水汽氤氳,花香蟲鳴。兩人相互交纏,彼此相融,最後在清亮起伏的吟唱聲中,墜入雲端。
兩人不著片縷,就這樣膩歪在一起,洞外的一切,好似都與他們無關。累了,就彼此糾纏地睡去。醒了,又是一陣瘋狂的交融,仍是在玉靜兒清亮的吟唱聲中,飄向雲端。
如此,二人竟然度過了整整五天,最終還是玉靜兒敗下了陣下來,她一把推開江臨,躲到牆角蹲著,雙手抱膝,深埋腦袋,一副頹敗模樣。
江臨一陣壞笑,挑挑眉,挑釁味十足。好像在說,怎麼樣?小妮子,服是不服?
玉靜兒一臉憔悴的惶恐模樣,連連擺頭,以示自己再也不敢挑戰江臨大仙人的威武雄風,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江臨暢快地大笑,意氣風發,好似一位剛打了勝仗的將軍。
兩人穿好衣袍,收拾好,手拉手走出山洞。洞外依舊陽光明媚,綠草如茵,好像這方秘境世界,煥然重生。
接下來的日子,兩人才是真正地做到了隨心所欲,想去哪就去哪,想在哪裡歇腳,就在哪裡歇腳,想在哪裡歡愉,就在哪裡歡愉。
他們歡愉在山林間,在溪水旁,在草叢裡,在險峰上。
萬古修真界,恐怕也沒一人敢相信,在這被所有修真者奉為聖地的北辰秘境裡,在這屍橫遍地的北辰秘境裡,有兩道身影竟然自顧歡愉,做著那般苟且之事。
恐怕連創造這方秘境的人族先祖都不敢想象,自己為全人族計,為全人族的普通煉氣士計,千辛萬苦開闢了這處秘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