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師兄,方才我們有沒有被人監視?”
“沒有,方才我仔細查探過,周圍並沒有其他人。”
於是,三人遠遁而去,期間幾次躲起來檢視有沒有被人尾隨,在確定沒有被人跟蹤後,才找了一處山澗,在一塊大石頭上停下歇息。
錢朝福終於找到問詢的空當,“掌門,今天這是什麼情況?”
於是,江臨這才把劫殺管家二人和青年交代的事,都給他們講了一遍。
“糊塗,既然他們在七星坊就開始尾隨,坊中又有他們的店鋪,自然可以推測會有熟人看到,要是他們被殺,不難查出這個村姑。”
不愧是錢朝福,一下就看出了問題的癥結。江臨當初不是沒有過這方面的擔憂,只是讓村姑舉家搬離這樣的話,他不知該如何去說,見到村姑當時恐懼的模樣,他就更開不了口了。
沒想到一個僥倖,終究還是鑄了大錯,他都不敢想象,村姑被抓去做爐鼎的慘狀。
趙鐵生也是滿臉憤恨,“那怎麼辦?我們要不要去救她?”
江臨搖搖頭,像洩了氣的皮球,有氣無力地說道:“晚啦!爐鼎不可能撐得過一個月,就會元陰衰竭而亡。”
“那怎麼辦?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個敗類?”趙鐵生越想越氣憤,咬著牙,恨恨地問道。
江臨最初真的沒打算把事情鬧得太大,畢竟人家也是煉氣大圓滿,也已經開始準備築基,修煉的還是採陰補陽的邪功,保不齊還隱藏了什麼連他親兒子都不知道的秘法。
何況還有七位煉氣士駐守,其中一個後期,三個中期,外加普通的護院數十人。
以當時江臨那三人,不能說勝算不大,只能說毫無勝算。
江臨方才還怒火中燒,現在冷靜後,又有些猶豫了,這怎麼說也是自己招惹的禍事,要是把宗門的師兄弟拉來冒險,又覺於心不忍。
錢朝福多聰明的一個人,江臨就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,一眼就看透了江臨的掙扎。
“此間因果牽扯甚大,你若處理不好,大道肯定蒙塵。”
江臨看了錢朝福一眼,依舊不說話。
見江臨依舊拿不定主意,錢朝福只得輕嘆一聲,這個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師兄,他是最瞭解不過的了。
於是加重了語氣,“你再想想大師兄和周平,要是牽扯了此中因果,恐怕對他們的修行也沒有什麼好處。”
江臨的目光迴歸了一些清明,這老錢果然看的透徹。
“好!既然因果斬不斷,那就給他做個了結。”
江臨快速思索,要如何圖謀此事,良久後,他微微後仰挺胸,坐得筆直,如一棵勁松,巍峨挺拔。
“老錢,你留在此處,去打探呂家的情況,重點要摸清他們家族的實力,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修行者到訪,尤其是要打探清楚呂家家主有沒有築基成功,這一點尤為重要。”
“然後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摸進他們的護山大陣,以我們這幾個人要攻破他們的護山大陣,根本不可能,所以這也是關鍵。”
江臨掏出一張地圖,指著一個地方說道:“這就是呂家堡”。
又指向旁邊的一個點,“這是安福鎮,鎮上有間客棧,到時候我們在這裡碰面。順便你再打聽一下安福鎮的張家,他們與呂家是姻親,聽說平時仗著呂家的勢力,欺男霸女的勾當沒少幹。要是方便,我們這回就連張家一起給收拾了。”
說罷就把地圖遞給了錢朝福,又拿出100枚三階靈石,讓他見機行事。
“趙師兄,你從晉陽分社的邊緣繞回宗門,不用急著趕路就抄近道,晉陽分社對我蒼雲門用心不純,最好不要與他們打照面。”
“回到宗門,你把這裡的事告訴大師兄,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