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齊劍淵還是沒把哼哈心經練全,他也只修煉了哼字箴言,哈字箴言對神魂的要求實在太高,而且太耗費心力和時間,對許多修士而言,實在有點得不償失。
當然,藉助哼字箴言把人心神震住的片刻,也可使出一記殺招,方才的兩掌其實已經將齊恆傷的不輕。
二人又是纏鬥了數十招,期間齊劍淵又再次使出過哼字箴言,但齊恆早有防備,在他張嘴凝氣之時,就早已側身躲避。
突然,齊恆身法詭異遊走,好似並不為了傷人,而是在齊劍淵全身滑動。做完這些後,齊恆往後跳出三丈,手掐法訣,喊出一聲“雷鏈,鎖……”。
只見齊劍淵身上憑空出現幾條紫色鎖鏈,將其纏繞。
“緊。”
雷鏈勒緊了一些。
“再緊。”
又勒緊了一些。
“再緊。”
此時雷鏈已經嵌入齊劍淵的肌膚,但卻沒有血漬流出來,不是因為齊劍淵沒有流血,而是在呲呲雷電的灼燒下,流出的血液早就被燒乾,形成道道漆黑的血痕。
“齊恆難道是打算以雷鏈,直接將齊劍淵切割成四分五裂嗎?”旁邊一人驚聲說道。
但沒有人回答,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的戰鬥,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的片段。
“絞殺。”
齊恆喊出了他此招的最後一式,也是他此戰的唯一目的。
“啊……”
齊劍淵再也忍受不住周身的疼痛,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。不過雷鏈往裡勒的速度好似也止住了,只見齊劍淵周身銀光大盛,一把巨劍在其體內若隱若現,忽然齊劍淵暴喝一聲:
“給我開……”
雷鏈頓時寸寸斷裂。
再看齊劍淵,身上一圈一圈,盡是條條焦紅的血口,看上去相當瘮人。
雲闕閣那兩人,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凝重,換上了一幅輕鬆的竊喜,還有點遺憾的意味。
歐陽正榮眉間緊鎖,從直觀上來看,齊劍淵顯然傷的更重。
不過,儘管齊劍淵被雷鏈灼燒得血痕累累,甚至有的深可見骨,但這仍只是皮肉之傷,不足以致命。
二人怒視著對方,一時間竟都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。各自掏出一些丹藥服下,胸口隨著呼吸陣陣起伏。
“你他孃的好生狡猾,竟然用這種手段傷我。”齊劍淵雖然怒不可遏的罵著,但甚是狼狽的模樣卻做不了假。
“哈哈,論狡猾,你這老王八也不遑多讓。”
自家人知自家事,齊恆也很清楚,被齊劍淵雙掌寇胸的傷勢能有多重。仔細算下來,齊劍淵受的不過是外傷,而自己受的卻是內傷,自己並沒佔到什麼便宜。
兩個築基中期的強者,罵起人來,居然半點涵養皆無,粗鄙程度,與山野村婦不相上下。
山包上,一人也是趁著這個空當,明悟般的說道。“真是受教了,這兩人最初的近身纏鬥,都是在為後邊的殺招做掩護。”
“沒錯……”另一人接過話頭,“哼字箴言固然用得巧妙,但齊恆的雷鏈卻佈局得更加隱晦。”
那個頭戴斗笠之人也插了句嘴,“不過話雖如此,我看還是齊恆傷得更重,捱了一記雙掌,應該傷到了臟腑,而齊劍淵受的也不過是皮肉之傷。”
“不盡然,我看齊劍淵的傷勢不比齊恆差,你們可別忘了,齊劍淵是個劍修,這般傷勢,對他的動作肯定會有影響。”
不少人暗自點頭,對此人的評判表示認同。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聲越來越大,然後又因兩人的再次交手而戛然而止。
齊劍淵怒目盯著齊恆看了數息,雙腳微分,雙手合實,一股磅礴浩瀚的威能四散而出,吹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