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這好事也得講先來後到啊,只怪我沒提早幾個月前來拜見前輩。”江臨故作很是失落,又很是不甘。
“要不我們還留在蒼雲山,同樣奉前輩或者晉陽宗為宗主,並且去知會其餘三派,有前輩坐鎮,想必其餘三派也不敢造次。只是蒼雲門的名號暫時還不能更換,畢竟師命難違,還得再等等老掌門的音信。”
江臨繼續讓步,繼續試探。
“這……”嚴松再一次僵住了,他發現以自己的睿智,竟然在這個毛頭小子手上,討不到半點便宜,而且自己設定的圈套,都被他巧妙地一一化解。
保留宗門名號,奉我為宗主,誠意和麵子確實已經給足了自己,讓自己再也挑不出什麼刺來。
只是,這樣的依附對我分社來講毫無用處,反而還會是嚴重的拖累,不僅暴露了自己圖謀五峰山的野心,還很容易招致其餘三派的共同針對。百害而無一利,連燙手山芋都算不上,這小子果然夠狡詐啊!
嚴松再次仔細地看了一眼江臨,眼神中沒有被戲弄的慍怒,相反卻有了一絲讚許。
年輕人,理當如是!
嚴松淺笑道:“只是奉我們晉陽宗為宗主,恐怕還不足以震懾他們。蒼雲山的位置太過特殊,如果他們挾私報復,恐怕我們也救援不及。”
“不過江掌門能有這番心意,我們確實很高興,以後要是遇到什麼難事,儘管來我東山,我定當盡力為你做主,哈哈哈……”
嚴松捋了捋順到胸前的白鬚,一副泰然自若,但又不怒自威。
“前輩如此關懷我蒼雲門,小子末齒不敢忘前輩恩情。只是小子當前還真有件小事想請前輩幫忙,不知前輩方不方便?”
江臨順坡下驢,你要裝,就絕不讓你的話掉地上,不給你放放血,這趟豈不白跑?小爺混跡五峰山這麼多年,做買賣,可從沒走過空。
嚴松也是一愣,沒想到江臨這麼經不起客套。
“有什麼事就說吧,只要老夫能辦到的。”嚴松也是老狐狸,這句話看似很大氣,實則是在提醒江臨,小事可以提,大事甭想。
但江臨要的也就是這句話,“前輩您是知道的,我蒼雲門一向窮困,就在前幾天我當上掌門後才知道,這哪是窮啊,簡直都快揭不開鍋了,所以今天小子斗膽向前輩討要些丹藥,好輔助師兄弟們修行,我代表蒼雲門上上下下拜謝前輩了。”
說罷,江臨起身,朝嚴松一撩衣襟,雙膝跪地,倒頭便拜。
對於向這些老怪物下跪,江臨一向看得很開,甚至沒有半點心理負擔。別說我沒氣節,誰叫咱拳頭軟呢?又不是沒跪過,只要能給師兄弟們撈到好處,自己的膝蓋,也不介意多彎幾下。
不過,張洪在一旁看得是臉色鐵青。他很是不喜江臨的這種獻媚姿態,他的驕傲容不得自己像江臨這樣見人就跪。
但他同時也升起了深深的無奈和自責,這些事原本該是他這個大師兄乾的,壯大宗門,守護師弟們的安危,本就是自己的責任,但現在自己竟然怯懦地把這些重擔都推到了修為最低,僅有二十來歲的師弟身上。
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責,攪得他痛苦不已,但又不敢發作。
江臨本著要好處就得直截了當的原則,毫不掩飾,直截了當地開口討要。否則要是人家拍屁股離開了,你還繞來繞去抹不開臉面,那就真的虧大了。即便還有下次,人家也會有所防備,能討到的好處也會很有限。
我是誰?能犯這種低階錯誤?
“哈哈哈……江掌門與我甚是投緣,些許丹藥算不得什麼,劉奇你帶江小友去儲物庫取些吧。”
只是些許丹藥,嚴松自然不放在心上,甚至還微微鬆了口氣。要是江臨真的獅子大開口,自己還真不太好拒絕,總不能剛開出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