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所有人,包括仙霞門和蒼雲門的人,都被張洪的舉動給整懵了。這是什麼情況?這是打不過要跪地求饒?還是要從方才的蒙面襲殺,不蒙面了,直接敞開了幹?
蒼雲門的眾人雖是一臉懵,但還是跟著大師兄,一起把面紗扯掉,果然每一張臉都屬於蒼雲門。
“張洪……是你……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,竟敢幫著流光宗他們來對付我們,我們李老祖對你那麼好,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?”
羅不平氣得咬牙切齒,這一刻他是真想活脫脫地剝了眼前之人的皮,更想親自掰開張洪的胸膛,看看他的心是否是黑的。
仙霞門的眾人見襲殺自己的是蒼雲門的人,同樣是氣不打一處來,都指著與自己對戰的人破口大罵。
霎時間,一幅極其滑稽的畫面出現在這方戰場上。
黑山崖的虛空之上,有幾人正義憤填膺,怒不可遏地指著另外幾人罵罵咧咧,被罵之人各個都蔫頭耷腦,與犯錯被訓的孩子一般不二。
因為這事,確實是蒼雲門做得虧心。
仙霞門眾人原本以為罵一頓就能順利透過,卻見張洪緩緩起身,在他身後朦朦朧朧升起一團血霧,與他築基時的那種異象十分相似,那團血霧與張洪的身體形影相隨。
他上前一步,血霧也往前挪一步,好像是長在他身上的一樣。
張洪雙手握刀,舉過頭頂,那磅礴的血煞之氣開始瘋狂湧動,就好似血色海浪一般。他手中的那把血刀也是猩紅一片,血光沖天。
“你……你果然是練了……你個瘋子,你居然真的練了這門邪功……”
羅不平亡魂大冒,顯然他清楚張洪所修的功法,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已經恐懼地開始有了些扭曲。
“前輩,得罪了。”
張洪猛然揮刀劈下,身後血霧瞬間被血刀吸收,一道血色巨刀虛影脫出,纏繞一片朦朧血霧,奔向羅不平。
羅不平驚恐萬狀,他已經感覺到了這片刀幕的恐怖威勢,有心躲避,但血刀來得太快,自知躲避無用,竟然祭出了天蠶衣,在自己身前展開,形成一道白色的盾牆。
同時調動全身靈力灌注到手中的長槍上,長槍頓時銀光大盛,橫於胸前,形成二道阻擋。
呲……
嘡……
噗……
三道響聲幾乎同時出現,天蠶衣被撕成兩塊,長槍斷成兩截,老者也被劈成兩瓣。
就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,斬殺羅不平的那片血霧突然往回一收,再次融入張洪體內,張洪身形微微一晃,趕緊盤腿坐於虛空,服下幾顆丹藥,開始運氣療養。
這就解決啦?這也太厲害了吧……
周平揉了揉眼睛,他是所有人當中最先回過神來的人,因為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,那就是收割人頭。
他身形一掠,長劍寒芒劃過,就把那個還在驚恐之中,自己和曹海聯手才能與之打成平手的,煉氣中期的項上人頭斬落。
“嘿嘿……第六顆嘍……”他對自己今天的收穫很滿意。
張洪一刀斬殺羅不平後,並沒有去幫其他人,而是一直在盤腿調息。
見大師兄如此厲害,江臨自然大為欣喜。又見他出刀後的反應,也猜到了這一招給他造成的負擔一定不小。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,只能一邊對戰,一邊催動太玄鏡為他做著防禦。
蒼雲門眾人見大師兄斬殺了築基六層的強者,頓時士氣大振,大家越戰越勇。
趙鐵生解封了赤煉鞭的靈力,只能維持一刻鐘的時間,現在時間已經所剩無幾。但是這個對手也十分厲害,自己好幾次相當高明的殺招,都被他險之又險地化解了過去。
這給趙鐵生氣的牙邦咬得滋滋作響,“就差一點點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