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震也微微一驚,自己的講道,本來主要是針對門下弟子,沒想到江臨這小子得到的機緣卻最大。他畫出一縷光幕,把江臨籠罩,隔絕外界的一切紛擾。
所有人都已離開了講道臺,大多數人也已經離開了雲闕閣,只有江臨和趙鐵生還在講道臺上盤腿修行,當然,趙鐵生依舊是在為江臨護道。
六天後,江臨從入定中醒來。
“咦……師兄,怎麼就剩我們兩人,其餘人呢?講道結束啦?”
趙鐵生無奈一笑。
“掌門,你已入定六天啦。”
江臨也是一驚,他沉溺其中,確實不知時日。
走下講道臺,有一年輕修士迎上前來。
“江掌門,我們老祖有請。”
江臨心中苦,金丹老祖張震叫我去,能有什麼事?估計還是流光宗那件破事。哎,他們兩派的事摻和不得啊!惹得一身蝨子甩都甩不掉。
“晚輩江臨,見過前輩。”
“呵呵呵,江小友入定時間如此之長,是我講道之中從未有過的。不知江小友可有所得啊?”
原來是這,又叫自己江小友,喊得這麼親切,看來流光宗之事確實揭過去了。
“回稟前輩,前輩的講道於我十分契合,引發了我對過往修行經歷的反思,也讓我發現了很多查漏補缺的地方,藉助前輩給的機緣,我又重新修行了一遍。”
“全都修行了一遍?”
“是的,雖說全都修行了一遍,其實也就是這幾年所學的兩三種功法,前輩可能有所不知,前面那二十來年,我因為神識受損,都不曾修行過。”
“哦……那如此說來你也是後生可畏,資質上佳啦。”
張震又衝著身旁一人說道:“江小友也算是與我有緣,一會你帶他去藏書閣,四階以下的功法,任小友選一本。”
“是,老祖。”
“晚輩多謝前輩厚恩。”
“江小友的蒼雲門這些年過得可還好啊?”張震含笑問道。
“有勞前輩惦念了,蒼雲門的日子勉強能對付得過去。”
“嗯,好好守著蒼雲山,有什麼困難就來我雲闕閣,讓澤濤替你們解決。”
“晚輩明白,我蒼雲門全體上下定會為前輩您守好蒼雲山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江臨弓著腰,並未離去。這時他在糾結,要不要替趙鐵生求個情,讓張震這個金丹大修士指點指點,但又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臉面。縱使他臉皮再厚,在金丹面前,還是有些躊躇。
“你還有事?”張震看出江臨的糾結,開口問道。
“晚輩有一不情之請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江臨還是決定發揮自己厚臉皮的特性,索性就再求一次。
給不給是人家的事,說不說是自己的事,如果說都不敢說,那就一定什麼都不會有。
“說罷……”張震已有些不悅,他性情粗暴,最反感那種蹬鼻子上臉的小人,偏偏眼前這人,還真就是這種好處拿不夠的人。
“是這樣的,晚輩有一師兄名叫趙鐵生,就在殿外。他修行的是鞭法策神鞭,法器是赤煉鞭,只是這些年他在鞭法上一直都是遲滯不前。前輩您修為高深絕頂,能不能叨擾前輩您指點我師兄一二。”
這倒出乎張震意外,便宜貪不夠的江臨這回只是要替師兄討要個指點,這種敢冒風險盡心竭力為門中弟子辦事的風格,讓他竟然對江臨生出了些許好感。
“策神鞭和赤煉鞭,倒是一套相得益彰的功法,讓他進來吧。”
門口道童把趙鐵生領進大殿,這把他嚇得可不輕,只聽道童說是老祖有請。張震這個金丹老祖叫自己能有什麼事?莫不是掌門在裡邊出了什麼意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