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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珍珠似乎沒想到周作不紳士地對自己動手。
她沒顧得上左佳音,好不容易站穩,指著周作質問道,“你為了個死丫頭打我?周作,你真夠不要臉的,你剛解除婚約,我還沒死呢!你就敢在外面勾三搭四!就是你是不是?你才多大,你就勾引……”
她轉頭用力地盯著左佳音,強硬得不得了。
換個面嫩的真小姑娘沒準就嚇哭不知所措,百口莫辯了。
可左佳音是誰。
都三百年丹修了。
裴珍珠簡直就是小意思。
想想前世自己幾次險些喪命都是因為她,這輩子還詆譭自己,左佳音站起來,小拳頭攥緊,跳起來一拳頭用力地砸在裴珍珠的臉上。
一拳必中!
雖然她沒禿,可是也挺強的。
裴珍珠一聲尖叫,仰面倒在了地上。
“你敢打我?”她掙扎著在地上捂著腫脹淤青起來的臉大聲叫嚷,“你知道我是誰麼?你不想活了?!”
“打你還需要挑良辰吉日啊?”小姑娘轉動著細細的手腕,小拳頭還捏得緊緊的,笑眯眯地說道,“你嘴髒心髒,活該捱打。”
牙都給她打掉。
“啊這……”周作本能地想嚷一聲打得好。
可比他更快的是周蕾。
“音音, 手疼不疼啊?”
周作:……
他看著自己的小侄女兒。
這一刻,他覺得自己似乎輸了點什麼。
“裴珍珠,你少跟我裝瘋賣傻, 你再欺負這孩子試試!”比起貼心的周蕾, 周作抹了一把臉決定把自己的麻煩給搞定。
總不能讓左佳音承擔他帶來的瘋子。
他就看著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女人, 覺得完全不認識她了。
記憶裡的前任未婚妻雖然很不喜歡自己, 也嫌棄自己,可她也算是一個有教養的女性,對自己充其量就是不理不睬,怎麼突然一下子變成了瘋子, 天天對自己嚷嚷得這麼厲害。
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不過周作對裴珍珠並不瞭解太多。
打從成為未婚夫妻,他充其量也就跟她吃過幾頓飯, 吃飯的時候裴珍珠正眼都不多看自己一眼的。
他咬著牙對裴珍珠說道,“我對你仁至義盡,你要解除婚約, 我也解除了。你要是再牽扯無關的人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左佳音都想問問, 是怎麼個不放過。
不過想想,大概就是回家告家長吧。
她甩了甩自己的小拳頭,心裡腹誹裴珍珠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,自己揍她都很辛苦。
裴珍珠正眼睛赤紅地瞪著自己。
這跟前世差不多的樣子,她也不害怕。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我叫左佳音。”前世你死我活,這輩子有什麼不敢讓裴珍珠知道自己是誰的。
左佳音站在倒在地上的裴珍珠的面前彎腰看她,認真地說道, “想找我麻煩,隨便你。”
能搞定一次裴家, 她就能搞定第二次。
反倒是裴珍珠,本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,可聽到她的名字,頓時目眥欲裂,聲音沙啞地質問道,“你是鄭家那死丫頭!”
左佳音奇了怪了。
裴珍珠前世今生的,似乎對她恨得要死的樣子。
那是一種極致的恨意。
“跟你有關係麼?”左佳音問道。
啊對。
有的。
這位大小姐想給鄭總當老婆,那前任的女兒不就是絆腳石。
裴珍珠掙扎著爬起來,腫著臉伸手就想掐她的脖子。
“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