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。
如今福晉和佟佳氏已經對著她來了,她也被多爾袞抬舉著上來了。
有些時候,這體統規矩和體面,也該是拿出來了。
這府中的尊卑規矩,終歸是要她自己重新書寫的。
但多爾袞坐在這裡,笑吟吟的不阻止,就是給她最好的底氣,和最大的撐腰。
寧翹道:“主子爺將三阿哥送到邀月堂去養著,大約是造成了一些誤會的。我這一向在自己屋裡養胎,總也不曾出來過,還不知道你們原來已經將三阿哥算作是我的兒子了。”
“這話便不好了。察哈爾庶福晉為三阿哥操勞費心許多,這是她唯一的兒子,怎好記在我的名下呢?我又不是自己不能生,也不是不會生。哪怕當真生不出,也不會要旁人的兒子。”
“察哈爾庶福晉回府那一日,我便同她說過了,下回記檔的時候,三阿哥肯定是記在她的名下的。不過目下養在邀月堂罷了。總有一日,這孩子是要回養雲齋去住著的。”
“我的這個心思,早與主子爺說明了。現而今府上家宴,我可不想叫人誤會成了搶奪人家兒子的惡人,正好給諸位說明一下。”
靜了片刻,多爾袞跟著淡淡道:“寧庶福晉的話都說清楚了。往後,不要叫本王再聽見這樣的話了。”
眾人齊聲應是。佟佳氏看向寧翹,眸中有那麼一些些的疑惑。
送上門的兒子都不要,還要還回去,寧氏她圖什麼?
福晉此時已經緩過來了,眸光落下來,幽暗的光在眸底穿行。寧氏竟不要三阿哥?
這家宴也將至尾聲了。
多爾袞怕寧翹坐不得太久,差不多了就預備著回去了。
蒙古庶福晉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緒起伏,被忽視習慣了,這府裡主子爺的恩寵她們總是摸不到的。
別人常年無寵的,就更沒有指望了。
唯有一個李氏。是當真用心打扮了的。結果打扮給了空氣看。主子爺一眼都不曾瞧過她,全程都只管瞧著寧翹。
瞧著上頭遠遠的多爾袞,李氏心裡躁得慌,是沒人說她的什麼,可是她心裡卻覺得人人都在笑話她,可憐她的不甘心,卻被忽視了個徹底。
寧翹上去了,留她一個在最底層坐著,難道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嗎?
這裡正要散,那邊卻有個小太監慌慌忙忙的跑過來。
叫守在外頭的周衛給攔住了。
這小太監居然高聲喧譁起來:“主子爺,福晉,不好了!”
“寧庶福晉的馬死了啊!”
這裡頭沒有聽的那麼真切,就聽見幾句不好了,幾句什麼寧庶福晉什麼死了之類的話。
多爾袞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。
外頭周衛把這太監的嘴堵住,拿著板子親自狠狠地抽:“什麼不好了?這樣的大喜日子,你敢說這個?主子們都好得很!”
“還敢攀扯寧庶福晉,我看你這崽子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周衛是下了死勁的,這小太監的嘴巴一下子就被抽的鮮血直流,牙都掉了好幾顆,嘴巴都腫的老高了。
因為說不出來話,只敢支支吾吾的求饒。, ,88780506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