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論報告上面寫了什麼。”德比對時寸瑾鞠躬,擲地有聲:“我絕對能像埃米與叔叔那樣成為優秀忠誠計程車兵,我不會成為家中拖後腿的蟲,我擅長忍受治癒痛,十多年來我從未在這方面尋求過叔叔和兄弟們的支援!我在這方面絕對是戰士,請您給我一些信任和耐心!”
德比鞠躬低得近,時寸瑾抬手就能摸到他棕金的短髮。
德比的態度很誠懇,似乎認為只要付出堅定的意志力、咬碎牙的忍耐力,拼著心性就可以一直待在哥哥和叔父的賽道。
但時寸瑾知道:不會的。
他切換到蟲族思維,近乎冷酷地想:德比進入軍隊,他會遭受什麼?
蟲族擁有完全變態級別的自愈力,高等種、中等種、低等種,自愈恢復速度在他們身上依次遞減。軍派內部發展很像動物世界狼社會的三類分級abo制度,嚴苛非人,訓練用詞練不死就往死裡練絕對是動詞形態。
蟲族軍派的內部有一種恆定且古老的扭曲論:千錘百煉的血與痛才能誕出強壯與天賦。
時寸瑾相信德比的心性。報告單上顯示德比鱗翅斷過至少3次,他們從逃難中一路走來,德比從未吭聲找少爺或者哥哥要一支止疼針。
如果不是報告單,時寸瑾也不會知道這件事。
德比太能忍了。
正因為能忍,時寸瑾反而不能讓他去當軍雌。
“你的報告單沒有太大問題,都是能解決的小事,坐下吧,我和你說說,先不要胡思亂想。”
德比躊躇坐下。
時寸瑾把投屏展給德比看,輕聲慢語將體檢單上的專案一一拆分講出,指出生理上無法避免的劣勢。
“我不怕死!”德比聽到一半情緒激動。
時寸瑾拍拍他的背,溫和:“先繼續聽我說完,情況沒有那麼糟。”
德比攥著褲腿縫,唇抿得發白。
時寸瑾講解完劣勢,指著報告書第二頁:“你的精神測試數值在兄弟中最高,精神測試穩定值是所有軍雌入伍硬指標。”
“軍雌進入過星海與異獸作戰,精神穩定值就會開始往下跌。異獸的毒氣毒液對蟲族具備不可逆的侵染,許多壯年期退役的軍雌正是因為精神穩定值洗不上去了,無奈之下才選擇退役。”
“那我不是比埃米更適合當兵嗎?”德比小心翼翼問,他有些糊塗了。
時寸瑾:“但精神穩定值並非獨屬軍雌的硬指標測試。”
“我舉個例子,1200年前,蟲族與異獸對戰用的還是自己的翅膀爪牙。1200年後,蟲族所使用的一切進攻武器,皆由蟲族工程師從異獸身上取材融合開發製作。”
“軍雌使用的武器、戰甲、各種針對不同異獸族群的戰爭艦出現,蟲族大軍奪下戰爭優勢,年死亡蟲數從95銳減至40。”
“異獸的毒氣和毒液影響蟲族精神狀態,社會大多時候只看到活躍戰爭前線的軍雌精神不穩定,但他們很
少關注研究異獸屍體和新鮮星能核的武器工程師、軍工一線技術員的狀態。”()
德比慢慢聽入神了。
↓ra提醒您《直播寫純愛文的我在蟲族封神》節完整章節』()
少爺有一嗓好聲音,陳述歷史時像在輕輕哼歌,枯燥的知識猶如一股微風,輕灌進德比的耳朵。
“你看,你的這些數值。”時寸瑾用手指引導德比的視線,告訴他:“精神穩定值可以讓你在直面異獸軀體、新鮮的星能核、毒氣毒液的時候比其他同學更鎮靜,觀察到更多細節。”
“耐痛力的數值也十分優秀,如果你參與一項研發實驗,規定必須用手去觸控毒液,深入破碎星能核中分析資料,以真實感官測評時,你能比其他同學更具備優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