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頃,宋獻策和唐漢走了進來,恭恭敬敬地跪在王昊面前。這兩人,一個是玄狼司的主管,一個是與玄狼司直接搭檔的軍師。
此刻趴在地上,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。
王昊今天是真怒了。
若不是生吃蘿蔔為自己擋下了致命的一刀,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說不定。
十幾名日本忍者都混到平壤城中了,而玄狼司,這個號稱當今天下第一的情報機構,竟然事先並沒有得到一點訊息。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重大的失職。
王昊的一雙厲目,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兩人,似欲擇人而噬。過了許久,才強忍著心中的怒氣,儘量用比較平靜的語氣,咬牙切齒地問道:
“說吧,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語氣不疾不徐,卻透著濃濃的殺氣。嚇得跪在地上的宋獻策和唐漢都連打了幾個尿顫。
“屬下失職,請大人責罰。”兩人齊聲說道。
“責罰?”
王昊一拍桌案,大聲罵道:“娘希匹,責罰有個屁用!現在,馬上給我滾出去,儘快查明是怎麼回事!”
“大人且慢。”
唐漢將頭磕在地上,又接著說道:“屬下剛才去看過那些日本忍者了,那領頭之人,乃是德川家光的刀術指導師柳生宗矩,此人刀術號稱日本第一。
一年之前,這人曾經在登萊出現過,屬下曾帶人追查此人,但是,反被他殺死了十幾名玄狼司的狼衛而逃之夭夭。
此後,便一直失去了此人的訊息。
直到最近,屬下才接到玄狼司的線報,說柳生宗矩隱姓埋名,躲在全羅道的一家尹姓豪族家裡,並且還成了這戶尹姓人家的上門女婿。
然而,等到咱們的大批狼衛趕到時,這戶尹姓人家又全家消失不見了。
沒想到,他們竟然是偷偷摸摸地潛藏到了平壤城中。屬下這就下去安排,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“你去吧!”
王昊揮了揮手,讓唐漢先下去。
卻又讓宋獻策留了下來,說道:“康年啊,這件事……你怎麼看?”
宋獻策沒有馬上回答。
小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好幾圈。
過了一會兒,才對王昊說道:“這件事,肯定跟朝鮮的一些世家大族有關。大人在打敗了金自點之後,曾經對朝鮮的世家大族進行過一輪清洗。
有不少世家大族因為之前支援申景禛和金自點而遭受到處罰。有的被滅族,有的則被抄家獲刑,還有一些輕微的則交錢免罪。
但是,朝鮮的世家之間盤根錯節,有的互通婚姻,有的互為師生,牽一髮而動全身。
而之前的血腥清洗,也必然讓一些有牽扯的世家感到不滿,所以,他們才會暗中掩護柳生宗矩他們進入平壤行刺大人。”
“看來咱們還是殺得太少了啊。”王昊殺氣騰騰的說道。
“大人英明!”
一聽王昊說要殺人,這人頓時就來了幹勁。嘿嘿一笑,陰惻惻地說道:
“朝鮮的普通百姓,絕大部分都是支援大人的。而那些世家大族中,則有許多人都會因為種種利益的牽扯而暗中對大人陽奉陰違,這些人殺得越多越好!”
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
一聽他的話,就是一種仇官仇富的反賊思想。
不過,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。
王昊想了一下,還是開口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……”
“依屬下之見,不妨將這件事情鬧大!”
“如何鬧大?”
“比如說大人你……裝死。”
“這不可能,那麼多人看到老子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那就假裝……假裝半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