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來了,那就不能不見了。會不會擦槍走火的事暫時不說,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。
趕緊下了暴龍號來到碼頭。
對著趙貴人拜倒行禮道:“愚婿拜見……岳母大人!”
真是太尷尬了!
好在王昊乃是御封的“皮侯”,臉皮也還算厚,否則,對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美貌女子叫“岳母大人”,還真是難以開口。
趙貴人也是愣了一下。
見王昊與自己年紀相仿,又血氣方剛,氣宇軒昂,論及男子氣概,遠勝她那死去的老頭丈夫……仁祖李倧。
頓時臉就變得通紅。
不過,終究是見多了世面的人,趕緊上前拉著王昊的手臂,將王昊扶起。
開口說道:“賢婿不必多禮。哀家此來,只是想見見賢婿。如今見賢婿果然是一表人才,不輸人中龍鳳,哀家也就……也就心中歡喜。”
這個……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畢竟古人曾有云曰:丈母孃看女婿,越看越歡喜。何況這女婿還比自己大幾歲,還是個血氣方剛,又壯又帥、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。對於這種女婿,丈母孃沒有不喜歡的道理。
趙貴人說罷,又召6歲的李瑗過來相見。
小屁孩也拜在地上,語氣嚅嚅地說道:“嬡兒見過夫君。”
這就更尷尬了。
王昊看了看小屁孩,又看了看趙貴人,眼中閃過一絲無奈。
嘴角抽了抽。
上前蹲下身子,扶起小屁孩,開口說道:“瑗兒真乖,在家裡要聽母妃的話。”
“嗯嗯,瑗兒很聽話的。”
小屁孩乖巧地說著,眼中冒著星星,對著王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。看樣子這次“相親”也讓她很滿意了。
這樣子,更是讓王昊哭笑不得。
娘希匹,那該死的李倧。
這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嘛!
趙貴人見王昊有些尷尬,也嘴角勾起了一絲嫵媚的笑意,對王昊道:“聽聞賢婿來到島上,哀家已在府中設宴,想請賢婿在府中住上幾天。”
住上幾天沒問題。
王昊怕的是擦槍走火!
遂趕緊推辭道:“岳母大人的好意,愚婿心領了。此次來島上,本該親自前去拜見岳母大人。但是,奈何軍務繁忙,愚婿還得儘快趕回皮島主持大局。
所以,此次就不去府上打攏了。下次得閒,一定會親往拜訪。”
趙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。
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,向王昊盈盈一拜道:“先王為奸賊所害,至今已將近一年。哀家及小女日夜盼著報仇雪恨,還請賢婿相助。”
“此乃愚婿份內之事。”
王昊道:“報仇的事,就包在愚婿身上好。只不過,用兵打仗,需要多方權衡,仔細籌劃。之前礙於建奴掣肘,才沒有馬上出兵為岳父大人報仇。
但是,愚婿在此放言,不出一年時間,必取惡賊申景禛人頭以祭岳父在天之靈!”
“有賢婿這句話,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趙貴人看到王昊一臉堅定的樣子,心中更加喜歡,忍不住又多看了王昊幾眼,開口說道:“有賢婿如此,實瑗兒之幸,亦哀家之幸也!”
王昊沒有再說什麼。
遂以軍務繁忙為由,向趙貴人告辭道:“姦情如火……哦,不好意思,我說錯話了。應該是……軍情如火,愚婿不敢久留。這就要啟航北歸,還請岳母大人見諒。”
趙貴人差點笑出聲來。
也不再挽留,遂與王昊施禮告別。
然後,就一直站在碼頭之上。直到看到王昊的艦隊消失在海平線上,才輕輕嘆了口氣,對李瑗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