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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清嫵以為兩人就會這般僵持下去的時候,落入她耳中的卻是他嘶啞的低嘆。
“殿下,閉眼。”
清嫵陷入黑暗的那一刻,強勢的掠奪帶著滿腔的繾綣,鋪天蓋地地襲來。
“唔——”
清嫵無處可躲,任由他攫取她的味道。
熟悉而乾淨的烏木香味淡淡,她的氣息已經到了極限,甚至有些缺氧。
就在這般恍惚的境地,她好像看到了朵朵梅花在雪中綻開,清甜花香將她撲了個滿懷。
裴慕辭嚐到她唇角滲出的絲絲花香,愈發放慢所有的需求。
“吸氣,殿下。”
他斂頜輕笑,虎口依舊虛虛卡住她的下顎。
清嫵聞言,深吸口氣,像是剛浮上海面的久溺之人。
裴慕辭感受到滑過掌心的細細吞嚥,情不自禁的低下頭,重新啟開她的唇,含的既輕又深。
他將清嫵完全罩在自己身影裡,長發順著肩邊垂落,掉在她白皙的面板上,像是鵝絨劃過心尖最柔軟的地方。
陣陣無法忍受的酸癢,卻恰巧引著平日裡清醒的兩人共渡沉淪。
清嫵似乎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,而他也不遑相讓。
噗通!噗通!
這像是有股強力的吸引,清嫵不自覺的放下手,迷茫地緊攥住他的衣衫。
裴慕辭緩緩勾起唇角,雋秀的五官美的格外驚心。
清嫵忍不住輕叮,細碎的蚊吟被突然而來的懸空感打斷。
再回神時,裴慕辭輕鬆將她抱進懷裡。
他細心觀察她不斷變化的表情,逐漸柔了力度,也讓她感受他的味道。
就在清嫵真的陷入昏迷邊緣的時候,裴慕辭用鼻尖蹭蹭她的臉蛋,“殿下沒有喝我泡的茶。”
他嚐出來了,溫柔的神情中攪著落寞,宛若小孩子丟失了最喜愛的玩具。
清嫵思緒混沌,還是想起了安乞遞過來的那盞花茶,她奢涼茶,原本是打算徹底冷下後再用的,但這時候被他提起,她當然不會說實話。
“那又怎樣?”
“自然不會把殿下怎樣。”裴慕辭捏捏眉心,萬般無奈地嘆口氣。
“既然殿下不願意嘗我的手藝,那我便嚐嚐殿下。”
說罷,他站起身,將她推在軟榻上,埋下頭。
衣裙礙事,他的舌尖靈活得像蛇。
清嫵掙扎著要起身,但裴慕辭只是漫不經心地提眸,隨後開始解他自己的髮帶。
男子的髮帶長度說長不長,但足以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繞上幾圈。
清嫵不敢動了。
兩廂配合,裴慕辭衣衫整齊,半跪在車廂上。
清嫵微閉著眼,五指埋入他絲滑的長發,腦海裡似乎有束束煙花衝到天上。
脖頸吊在軟塌邊,她時不時強撐著抬頭看一眼,又無力的癱軟仰過去。
鋪在軟塌上的華貴裯蓋被她攥成了扭曲的花朵模樣。
車輪輾輾,行走聲“嘎吱嘎吱”,彷彿蓋住了落雪的聲音,窗邊薄薄的紗簾一起一落,而所有人極有默契的躲得遠遠的,就算有稍微靠近點的,也被安乞攔住。
裴慕辭長臂一攬,端過矮桌上的茶飲,放在她嘴邊。
乾燥的唇邊碰到清涼的茶湯,像是久旱逢甘霖,清嫵迫不及待的湊近。
裴慕辭的聲音又有些啞。
“慢些喝。”
清嫵聽到他的聲音,便不喝了,怒罵道:
“你太過分了!”
裴慕辭也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