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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衛們都被他身上沒有溫度的威嚴嚇到,有幾個機靈的領頭,將實現落在了他的腰間。
“呼——”眾人鬆了口氣。
還好,沒有腰佩,什麼都沒有,應該是個裝樣子的冒牌貨。
幾人傳遞交流了一下眼神,暗暗點頭。
但是馬車前圍滿了衣著統一的黑衣人,看樣子內力都是極為雄厚的,他們這些就在校場上操練過幾年的白兵,肯定不是對手。
就在侍衛們準備吹響竹哨通知衛尉時,車簾又從裡面被撩起。
露出細若凝脂的一小截手腕。
清嫵沒有露面,也沒有說話,骨節清秀的手指遞出一個若她巴掌大的玉牌。
盤飛的玉龍反射著絳橘色的柔光,將她的指節襯的如玉般瑩白透明。
安乞盯了眼裴慕辭的腰,才發現他腰間的玉佩不翼而飛了。
主要是回京的一路上,裴慕辭的衣食都不需要他近身,所以他一直都沒發現腰佩不見了。
他望著眼前鬧出的這場烏龍,暗暗嘆氣。
主公怎麼——
什麼都往外送啊?
這麼重要的東西,他居然就那麼輕易的掛在了一個女子身上。
若不是姑娘博聞廣見,一直將小心的把玉佩收撿保管,他們可就要在回宮的
清瘦的身形如竹, 與生俱來的矜貴感將冷傲的威儀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已經站了好些時候,就在羲知估摸著要不要出聲提醒裴慕辭的時候,清嫵從遠處跑了回來。
“姑娘, 怎麼——”
羲知話還沒說話,就瞪大了眼。
清嫵徑直走到了裴慕辭身後的臺階上, 蹲下身, 撿起他拖地的下襬, 扯平上面的因他扭身而堆起的褶皺, 再揚平放在階上。
裴慕辭習慣性地伸出手牽她,看見她的動作後, 遞出的小臂懸在空中, 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她竟是在給他整理衣襬?
羲知從未見過主公這副模樣。
裴慕辭彷彿被清嫵這個做的極為自然的動作給驚詫到了,雙腿像是灌鉛似的被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,只一雙鳳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, 黑黑的眸底由最初的一派平靜, 漸染上了絲絲震撼,最後宛若冰山上初化的雪水,盛滿了溫柔的波光, 真真是映上了柔情似水這句話了。
清嫵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, 做完手裡的事,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好歹是這身份的人了,身邊盡是些沙場男兒, 如何能注意到平日裡的小細節?還是找幾個懂規矩的宮婢伺候吧。”
她說完這話,即深看他一眼, 徹底走掉了。
羲知抬眼觀察裴慕辭的神情, “主公,姑娘何意?”
不似安乞常年跟在主公身邊, 練就的一副七竅玲瓏心,羲知和羲行兩兄弟一直是暗衛,進宮之後更加侷促難安,生怕哪裡壞了規矩丟了臉面,所以盼著主公明示。
是要馬上去找幾個家生的宮女放在近處伺候嗎?
畢竟衣襬轉身而不亂這些規矩,他們幾個粗人是一點也不懂啊。
凌冽寒風似乎有了暖意,與方才肅穆的身影渾然不同,此刻裴慕辭微微翹起嘴角,含情脈脈的望著遠方。
待清嫵的背影一拐,從狹長的方道上消失後,他才恢復平常舒緩溫潤的模樣,眼神清冽,神情淡淡,步履沉穩地往階上走。
下襬紋繡的滄海龍騰,隨他上階的步履,反射著金色的波濤。
“走吧,右相不是在等著了嗎?”
出京之前,裴慕辭和顧寒江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