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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碗一個是花蜜一個是鮮果,裴慕辭不愛吃甜的,清嫵便將兩碗都包攬下來。
“公主,不可再用了。”凝春憂心的攔住清嫵,想端走她面前的小碗。
清嫵把碗邊按住,不讓她動。
凝春:……
“公主少吃些涼的,免得到了日子遭罪。”凝春無奈,但馬上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,“現在外面亂成這樣,公主和裴郎君這次可不要單獨出去了。”
“哪有人那麼有閒心思,天天掛心我的動向來追殺我。”清嫵不太在意,只覺得上次是得罪秦素素之後發生的意外,不足掛齒。
難道被蛇咬過一次,以後每次看見繩子就嚇得跳起來?
她才不是這樣膽小怕事的人。
再說了,有凝春這麼碎碎叨叨的人在身邊,哪裡都要規勸著,偏偏說的都還挺有道理,她沒有理由不聽從,這樣的話如何還能玩的開心?
清嫵搖頭,還是不想讓人跟著。
凝春彷彿是她肚子裡的蛔蟲,一想便知道公主不想受她約束,於是把含月推了出來。
話又少,武功又好,簡直是貼身保護的最佳人選。
這要是還有反駁的理由,便顯得這趟出門的目的有些鬼祟了。
清嫵偃旗息鼓,點頭答應。
凝春把清嫵平時洗漱用的東西打包好,準備交給含月,讓她帶一隊親衛跟著二人。
她交代完還是有些不放心,又叮囑清嫵:“公主出去切莫沾涼水,也不可貪嘴吃一些生冷的東西。”
清嫵深吸一口氣,剛想不耐煩,卻被打斷。
裴慕辭伸手接過凝春遞出來的包裹,淡淡道:“我記住了,我會看著她的。”
清嫵擰了他一把。
這胳膊肘、胳膊肘!她使勁拍了他兩下,不滿道: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的?
再說了,她與凝春是從宮裡一起出來的情誼,凝春知道她的軟肋,又年長她幾歲,一貫會拿捏她的。
但是等到出了公主府,凝春又不跟在身邊,誰還管得住她?
裴慕辭沒躲,把食盒裡的山藥糕拿出來,默默換走了甜釀。
等到吃飽喝足,用上好的花汁子淨了手,清嫵像院外曬太陽的貓,滿足的拍拍手,“現在可以走了吧?”
裴慕辭牽了馬過來。
“一匹?”清嫵皺眉。
裴慕辭上馬,想伸手拉清嫵,沒想到她腳尖點在腳蹬上,要自己上去。
他改拉為扶,轉而摟住她的芊腰。
兩人都沒想到對方會同時使力,清嫵的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圈,與他面對面貼坐在一處。
清嫵:……
很奇怪,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奇怪。
含月默默轉過身,裝作什麼也沒看見,卻是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。
“你這是!”清嫵咬牙切齒,撐起身子就要下馬,裴慕辭按住她的肩,單手把她旋正,順帶理好她皺起的衣袍。
清嫵轉成了和他一個方向的坐姿,卻被他弄的沒有安全感,非得自己抓住韁繩才踏實。
後來就由她窩在他懷裡的姿態,變成了他摟住她的細腰,臉貼在她肩膀上,像上次遇襲往山裡跑那樣。
這可不是個好兆頭。
清嫵聳肩,讓他支稜起來,“還要走多遠?”
“快了。”裴慕辭下巴靠在她肩上,懶懶道。
兩個人不趕時間,清嫵也只是捏著韁繩,任馬兒隨意走,直到走到山尖上,望見了一片遙闊的山頂天池。
湖面清澈見底,倒映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