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葦魚站在懸崖邊,蒼白著臉,用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瞪著不遠處一襲墨色錦袍的歐陽寒湛。
“歐陽寒湛,我恨你……我恨你......”
“你滅我凌家滿門三百二十四口人,我凌葦魚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你!”
歐陽寒湛聞言,身側的手倏地握緊。
看著凌葦魚滿臉淚痕,搖搖欲墜的身體,歐陽寒湛努力壓抑著怒氣。
“葦魚,你過來。
你乖乖跟朕回去,你依然還是朕的皇后。
看在你眼下懷有身孕,你凌家通敵叛國的事,朕不會牽連到你身上。”
“哈哈哈......好一個通敵叛國,不過是兔死狗烹,鳥盡弓藏,還不是你歐陽寒湛的一句話。
我凌家扶你做穩了皇位,你就迫不及待下死手了,你還誆騙把我送到別院養胎。
若不是今日我心血來潮偷偷回城,你想欺瞞我到什麼時候?”
凌葦魚忍不住譏誚出聲,又後退一步,懸崖邊有的石子隨著她的走動,滾向崖底。
瞥見這一幕的歐陽寒湛心一驚。
“葦魚,朕再說一遍,你過來,你知道的,朕的耐心有限。”
歐陽寒湛以為這樣說,從前對他溫柔小意,體貼入微的凌葦魚就會聽話。
不料,凌葦魚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。
“歐陽寒湛,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,你還想把我當傻子戲耍?我告訴你,我如今早已看透你了。
你此刻肯哄騙我,無非是想要我腹中胎兒的心頭血開啟地宮的大門,取出裡面的寶藏。
單單因為開啟地宮需要你們歐陽家嫡系子孫的血,目前歐陽家嫡系只餘你一人,我才能活到現在。
為了權利,為了錢財,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“葦魚,你,你......你就是這樣想朕的?”
望著歐陽寒湛驚愕的眼神,說不出辯解話的樣子。
凌葦魚又是一陣蒼涼大笑,“哈哈哈......歐陽寒湛,你我青梅竹馬十幾載。
想不到我看錯你,信錯了人。
我就不應該愛你,也不該嫁給你!
你處處都在算計我,而今我父母兄弟家人皆死在你的屠刀之下,眼下連你我的孩子都不放過,你還是不是人?!
我好後悔,此生我就不該遇見你,更不該認識你。
只望來生來世我們不要相遇,即便再遇,我也不要與你有半分牽扯……”
悲痛到了極底,凌葦魚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。
她低喃一句:“爹孃,女兒不孝,女兒來陪你們了……”
凌葦魚不再瞧歐陽寒湛一眼,轉身從懸崖邊一躍而下。
“不,不,葦魚......”
歐陽寒湛迅速衝到懸崖邊,但什麼也沒有抓住,他瞬間臉色慘白,左胸膛的深處猶如被利刃剜心。
身旁緊跟的大太監和公公見狀忙抱住歐陽寒湛的腿。
“皇上,小心啊,懸崖邊危險。”
和公公真怕皇上又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來,他是看著皇上一點點長大的,事情走到這一步,他也是沒料到。
歐陽寒湛盯著底下深不見底的懸崖半晌,手指微微顫抖:“給朕下去仔細搜尋,朕……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“是!屬下遵命。”
伴隨著這一聲話落下,歐陽寒湛身後的七十二名侍衛立刻分散開來,分工組隊開始找尋下去的山路。
在系統6612幫助下成功落在懸崖底的凌葦魚。
從系統空間拿出一個栩栩如生和她一模一樣的傀儡人,做成墜崖死相悽慘的模樣。
安排好後手,掃除一切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