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樓船甲板十分熱鬧,擺了足足有上百張桌子,就連天級靜室和地級靜室的修士也露面了。
許老他們家準備的桌子在最外圍,眼見方塵落座,許老心頭懸著的巨石也悄然落定。
甲板被劃分成數個區域,這些區域之間涇渭分明。
住在天級靜室的那批船客,每一個看起來都不是好招惹的存在,身上的氣息渾厚,如淵似海。
最次也是金丹修士。
而地級靜室的客人會差上一些,但也是築基打底,其中不乏築基大圓滿。
他們似乎正在尋找機會,想去金丹的桌子敬酒,藉此拉拉關係。
方塵所在的區域就顯得十分普通了,大多數是築基帶著一群煉氣。
拖家帶口的比較多,獨行的今日也不會露面,都在靜室內閉關修行。
便是桌上的菜餚與那群金丹桌上的相比,亦寒酸了許多,但他們並不在意,反而十分開心。
每過一年,就距離太初更近一步。
“許老,這位也是你家子侄?我怎麼從未見過?”
隔壁桌几名築基朝這邊望了一眼,見到方塵後眼中露出一抹驚訝。
許老剛欲開口,卻見方塵輕輕搖頭,他只好一臉強笑著點點頭,打算糊弄過去。
不料那幾名築基覺得不夠熱鬧,提議把桌子拼到一起,一起過個年。
這般說著,幾張桌子便拼到了一起,的的確確熱鬧了許多。
“許老,我聽說了一件事情,好像那位陳前輩這次下了船就再也沒登船,他和他的手下似乎不見了。”
一個築基神神秘秘的低聲道:“這對你們而言可是一件好事。”
有一名築基冷哼一聲:“再也不登船才叫好,身為金丹,卻幹著下九流的事情。”
“南天道友,你說話可要小心點,別被旁人聽到了,小心惹禍上身。”
那名築基的話頓時讓在場幾名築基神色大變,紛紛低聲勸道。
南天冷笑一聲:“聽到又如何,這位既然沒在船上,他麾下那些魑魅魍魎我還懼他?”
“南天道友的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啊。”
有築基感嘆一聲,隨後不經意的轉了話題,不願繼續聊這件事。
他們在桌上分享路上的所見所聞,偶爾討論一些修行心得,時不時在互相敬一杯酒。
這就是修士過年的樣子,實際上跟凡人沒多大區別,只是凡人聊的是家長裡短。
方塵聽的津津有味,如有人敬酒他也是照喝不誤。
“許老,你家這位後輩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斂息的法寶?”
有一名築基突然看了方塵幾眼,好奇問道。
許老心中暗罵,要你多管閒事?
他訕訕笑著,也不知如何解釋。
方塵笑了笑,“的確有斂息的法寶。”
“難怪,我說怎麼瞧不出你是何等修為?看你年歲應該也不大吧?煉氣幾層?”
那名築基好奇問道。
“諸位,我看……”
許老連忙出聲準備轉移話題。
卻聽方塵慢悠悠道:“築基初期。”
築基初期!?
許老等人愣住了,其餘幾名築基和他們的後輩也愣住了,神色都很古怪。
“先生絕對不止築基的修為,看來先生想要隱瞞此事。”
許老等人心中暗道。
“他竟然是築基初期……”
“看起來還如此年輕……許家哪裡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?”
另外幾名築基互相對視一眼,其中一人試探的問道:
“道友,你和許老是……”
“哦,許老見我孤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