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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代親王殿下好脾氣,這要是換了三皇子或是別的皇子,背後說不定把梁陳扎小人戳成個刺蝟。
如此重要的東西,梁落塵居然送給時想容當定情信物?!——梁落塵不是不知輕重的人,送了家傳之寶,那必然是認真了。
梁陳一陣牙疼,什麼破事兒?這兩人怎麼攪和到一起的??不對,時想容根本就不是人!梁落塵他知道嗎?
又想,時想容勾結顧平淵又勾結梁斐,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梁斐對梁落塵的各種下作手段,其實沒準還是想借刀殺人,一鍋把這兩人拌聖上全都燉了,再把天下送給梁落塵。
還真是蠻會想的!可梁潮他根本不喜歡弄權坐朝堂啊。
——這死孩子怎麼又看,還看!懂不懂什麼叫尊重!梁陳恨不得一口吃成橫豎八百丈,把梁落塵的視野全糊住,省的他不知道規矩。
梁落塵還問:“那位是何人?”
“你看他像人嗎?”梁陳十分敏感地回,“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梁落塵道:“我曾在此地遇見一女子,樣貌與這位公子很像,先前在客棧,夜間我詢問時,不慎惹他動怒。皇叔似乎認識他,可聽說過他家還有適齡女子?——那姑娘二十上下,年紀不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梁陳一時不知道是該先氣“夜間相會”還是“覬覦美貌”,一個腦袋裡飆出了五種滋味,最終合為了一片美味的濃酸。
就在梁遠情離成為一隻老壇酸菜罐子還有那麼一咪咪距離的時候,阿芙終於鬆開了明韞冰的手,頃刻間他化魂回到了梁陳心裡。
因為太累,而且完全沒留心梁陳又在幹什麼人間俗事,鬼帝大人只說了一個字:“抱。”
梁陳一個激靈,那十不像已經睡安穩了,服帖得像個假的……反正他是肯定不能把鬼帝拎起來痛心疾首地前後搖晃——“你到底說的是什麼?!是不是我幻聽了!!?”。
梁落塵還以為他中邪了,手晃了晃,遂放棄了跟木頭人交流。又瞥向那牆上的畫,疑惑道:“這是……我?這不是聖女所居之地嗎?”
那畫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像是細細地描摹出來的,一眼就能看出絕對不是隨手塗抹出來的應景之作。
像潑了一整顆心的愛意在其上。
不等梁陳回魂,梁落塵醒悟,蘇視就風風火火地衝進來:“那大兄弟撈上來了,死太監跟前朝太子押一起了,現在是怎麼審?”
梁陳一揮手:“衙門都長草十丈了,縣官瘋的沒救,那破地方住不了人,還是先回客棧先吃頓飯洗個澡,找個對口的把那大兄弟拾掇拾掇。然後咱們沏杯茶,梁潮——把你那波濤洶湧的情史細細講來。哎——找個和善一點的大姐把那小姑娘一起帶回去,那兩個先放牛棚就行。跑不了。”
蘇視點完頭,但沒聽懂何謂“波濤洶湧的情史”,然後又極其懷疑地看了奉親王一眼,懷疑這人只是想給他胸口揣的那個“十不像”找個能休息的地方。
梁遠情假裝什麼事也沒有,珍而重之地揣著他的“傳家之寶”,帶頭挪出了陰森森的密室。
七惦 授以三春
雖說要把那兩人戳牛棚裡,但到底是沒有。
出塔下,回到城裡,還是原先那大客棧,梁陳財大氣粗地包了一整層給侍衛們休息……然後發現人太多了,住不下。
侍衛們就有十幾個,一間房就那扣扣索索的一張床,躺兩人都費勁——這麼省木材幹什麼?一大半地方就被佔了,還沒緩過來的阿芙跟那熱心大姐,還有大雪一起一間房,徐曉曉還是小姑娘,一間房。梁落塵本來就有一間,他隔壁還給一個大姑娘開了一間——聞語心,這千金還在養傷。
明韞冰原先那間梁陳進去了,剛好滿了,唯一一個多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