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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叼的沒滋味兒的菸屁股吐掉,抖落一身寒氣,搓了搓凍僵的手指。
【在b市,快到我父母忌日了,來外公家。】
盛珵說,爺爺都看了,沒道理外公不看,老人上次為他的事好些天沒睡好,催著舅舅儘快督辦。
盛緒無力反駁,想到確實是自己先求助的,不可能過河就拆橋,於是只得又回了b市。
虞文知那點酒意和滾燙就被這條訊息驚散了。
盛緒緊跟著發過來一條語音,一月不見,嗓音似乎更有磁性了。
“什麼禮物?”
有上一條訊息在,虞文知是完全沒辦法將禮物說出口了,他難得讓自己陷入這種羞臊的境地,頂著夜風也覺得燙。
“沒什麼,很普通。”
“應該在物業中心,丟不了,我回去看。”
“不用著急!”
一聲驚起了樹梢的影子,扇動的翅膀掠過蓄滿積水的地面,帶來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心虛。
風吹過昏昏沉沉的光線,挾起虞文知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要是盛緒舟車勞頓趕回去,看到的是那玩意,不知道能被驚成什麼樣。
虞文知實在為那日的衝動後悔,想聯絡客服看能不能收回去,再給盛緒換個禮物,但客服卻說需要那邊拒收。
然而‘很普通’和‘不用著急’兩句話,卻讓盛緒猛烈跳動的心漸漸沉了下去。
他傻逼了,還以為會發生那種,久未見面,好不容易到了生日,於是一方為另一方準備驚喜,先說回不去了,讓人失望到極致時,卻將自己當作禮物送上門。
就是想到這1的可能性,他都激動的立刻站了起來。
可虞文知有比賽呢,賽期正在關鍵時候,俱樂部也不會允許虞文知亂跑的,況且虞文知那麼清醒冷靜,怎麼可能為一己之私不顧戰隊。
這傻逼事,只有他願意為虞文知做。
盛緒又悵然坐了回去。
禮物一直沒來得及取,忌日之後,盛緒也被困在b市。
他不怕盛灃遲對他厲聲呵斥,不怕外公搬大道理,他也不怕盛珵不動聲色的緊逼和葉循隔三差五的試探。
他唯獨怕外婆淚水漣漣的眼睛。
如果說當年有人是站在他這邊,完全用感性來思考問題的,那就只有外婆了。
盛緒賭氣離家這些年,也沒能見外婆,這次回來,外婆拉著他不放,他也甩不開她的手。
盛緒還知道,盛珵就是在等這溫情慢慢融化他,直到他接下那份入學申請。
於是他們無聲較量,盛緒始終不鬆口,在附近網咖包了個單間,繼續打排位,衝分,維持手感,以及頓頓不落地觀看虞文知和snow的雙排,越看臉色越難看。
轉機出現在春季賽結束的四月。
一條震撼的訊息突然在全網鋪開,今年十月桐市亞運會,電競集訓組正式組建,電競比賽所獲獎項將計入獎牌總數,遊戲也能代表國家榮譽的時代終於到來了。
【啊啊啊啊啊我靠!見證歷史了,上次還是表演賽呢,今年是真的計入獎牌了!】
【去年就有傳小道訊息,說是算獎牌,估計電競加入奧運會也快了。】
【是啊,雖說各個遊戲都有世界賽,但那都是以俱樂部為單位參加的,而且英那個盟,每次奪冠都有韓援,我都不好意思吹。】
【上次dtg奪冠沒有韓援吧?】
【對,就dtg那次是全華班,但外網也有人嘲是因為lpl把qz原冠軍中單高價買走了。】
【路人,問一句入選的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