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陪護。”
“啊這倒是應該的,那太遺憾了。”
“是啊,有點遺憾。”
當天下午,虞文知到了南洲,看到虞析延新買的那輛車,在車庫停著。
他好笑道:“不是買新的了,怎麼還用舊車去接我?”
虞析延:“你不是沒帶人回來嗎,我也不用端著了,還是舊車開著順手。”
虞文知樂不可支:“你怎麼也俗套了。”
放下行李,虞文知沒像以往那樣往床上一躺,睡個昏天黑地。
他直接去了一零二紀念館。
除夕放假,值班員也回了家,大門自然也鎖著。
虞文知仰頭看向鏤空的鐵門,輕嘆氣,搓了搓手掌,人生中第一次翻大門。
他雙手抓著鐵柵欄,從另一側跳下去,拍了拍掌中沾上的鐵鏽。
突然有風捲起,拂過磚縫中生出的雜草,雜草身軀顫抖,彷彿撲簌著,在為不屈的靈魂吶喊。
虞文知走到那列石牆前,沿著排序仔細辨認,終於,他在中間排稍靠下的位置,看到了兩個挨在一起的名字。
盛廷柏,葉環。
他們一直佇立在這裡,而虞文知直到今日才發現。
他伸出手,輕輕擦過名字上落的灰塵,他固執的,將兩個名字擦的很亮,然後靜靜注視著,彷彿透過紀念碑,看到了十一年前一對幸福的夫妻。
如果一切都沒發生,盛緒大概會被他們教導的懂事,穩重,心懷天地,走上與現在截然不同的路。
但人生沒有如果,偏離的軌道就是拉不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