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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進步在哪兒呢,營銷號你告訴我,誰不爆錘他?】
【救這節目真能誤導人,差點就粉了,幸虧我跑得快。】
【這還好意思吹電競天才,好普信啊,袁將軍濾鏡快掉沒了。】
公司匆忙將熱搜撤了下來,節目組一邊投訴ob影片,一邊客氣道歉。
榮耀之戰:“時間緊任務重,讓大家對我們失望了。小榮也看到了大家對後期剪輯的意見,我們接受批評,深刻反思,也希望大家再給我們一段時間,讓我們成長改進。”
徐銳那邊剛結束通話節目組打來的
盛緒失眠了。
不知是凌晨幾點, 耳邊聽不見偶爾碾過的車輪聲,夜霧包裹了整座城市,唯有路燈的光紋絲不動的淌進室內。
虞文知那句話反覆迴盪在腦海中, 又恍惚被寫在了他一直盯著的天花板上。
保持一個姿勢不動,讓盛緒在被子裡出了不少汗,他稍稍掀動被子,將手從腿邊撈了起來,然後按在脖頸上,摩挲骨鏈的前墜。
他沒談過戀愛,沒喜歡過別的人, 不知道兩個人是如何從朦朧的好感走向定情的, 更不知道怎樣表達喜歡才是對的。
但聽到那句話的開心是真切的, 源於感知, 源於天性。
虞文知說的底線應該是他,那個眼神, 那個動作, 除了他沒有別人。
盛緒朝天花板揚起下巴,控制不住地想炫耀,手指模仿著虞文知那樣繞進鏈子裡, 翻轉,讓銀鏈勒過面板, 來剋制陡然高漲的情緒。
開心了一會兒,盛緒擰起眉頭,突然又不太確定。
從他來tea,虞文知就挺喜歡逗弄他的, 也喜歡看他冷喪著的臉被別的表情填滿。
他可以確信虞文知偏愛他,雖然虞文知曾義正辭嚴的告訴ever, 為他做的也都為ever做過,可盛緒心知肚明,不是的,虞文知對他好多了。
偏愛能談戀愛嗎?
虞文知能接受跟他親吻,擁抱,甚至上床嗎?
想到這些親密動作,盛緒心又涼了。
一個平時就愛窩在懶人沙發裡,床邊還要鋪鬆軟地毯的人,怎麼可能願意跟個骨頭硬肌肉硬的男人躺在一起。
盛緒也沒心情玩那根鏈子了,手鬆開,興致缺缺地垂了下去。
喪了一會兒,他又忍不住自問自答。
“虞狐狸就不能像他一樣,突然變彎嗎?”
“誰說不能,現代人接受度這麼高。”
興奮!
“虞狐狸能突然接受被進入嗎?”
“做夢。”
喪。
盛緒整晚就在這兩種情緒中反覆切換,直熬到天光放亮,俱樂部外的柏油路重新聒噪起來。
他壓著青黑的眼底爬起來,頭暈目眩地洗了把臉,去俱樂部大堂取今日的虞美人。
一株嶄新的橘紅色虞美人被透明紙包裹起來,紅色瓣片邊緣還有一小圈白,今天的花一如既往勃勃生機,枝莖上掛的水珠透過透明紙,漫到盛緒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