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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文知的目光從被吻的手指移到了盛緒臉上,卻不想盛緒也在此刻抬起眼,目光即刻撞在一起,無形的磁場觸動了神經,將升溫的訊息遞到心裡。
那一刻, 一架天平出現在虞文知眼前, 他有本事調笑著將這件事蓋過去, 盛緒自然會意識到唐突, 僵硬地藏起來,他們還像現在這樣, 他也會有更多時間去計劃, 去鋪墊,去做準備。
或者,他乾脆閉上眼, 去吻盛緒的唇。
虞文知是個很喜歡未雨綢繆的人,他享受掌控一切, 討厭任何超出計劃的東西,對他來說,意外代表著危機,人這一生, 都在盡己所能的繞開危機。
但看到盛緒被他注視著,熾熱的目光逐漸變得忐忑, 像是做了壞事快要被發現的小孩子虞文知瘋狂的想給他一次失控。
就縱容他把感情宣洩出來,就張開手接住他的暗戀,就將除此之外的其他責任都拋諸腦後,索性走一步算一步。
唯有這眼神不應該辜負。
“我”盛緒嘴唇顫出一個字,後面的根本說不出來,虞文知的眼睛像清澈的湖泊,表面風平浪靜,卻深的根本探不到底。
虞文知眼皮緩緩垂下,這次吸氣變得深長許多,就在快要有下一個動作時,客房門鈴被不禮貌的按響。
叮——
刺耳的鈴聲打碎了搖搖欲墜的天平,兩人紛紛轉頭朝大門看去。
“虞狐狸,炸藥包,一起吃飯去不?老徐想吃鐵鍋燉,要至少四個人。”李魏凱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,於是夜色,玻璃窗,燈光,眼神,親吻,紅痕,全都像脫了線的風箏,飄向遙遠的太空去了。
“”
二十分鐘後,四人坐在一家叫老院子的東北菜館,中央支起一口大鍋,填了柴火,蓋上蓋子,裡面燉著排骨,鵝肉,和零零碎碎的蔬菜。
李魏凱:“給我加一份鍋貼,再要一份小花捲。”
將選單遞給服務員,李魏凱才有空仔細打量起虞文知和盛緒來。
盛緒就算了,平時也是冷著張臉,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樣,但怎麼今天虞文知話也變少了?
盛緒雖然冷著臉,但心裡亂的比線團都難解。
虞文知是不是已經察覺了?他怎麼能忍不住去吻虞文知的手指呢靠!
太明顯了,虞文知又那麼聰明。
真想扇自己幾巴掌。
虞文知也在想,盛緒擅自把這層窗戶紙捅了個半露,這事可真不好收場。
但要是回去繼續給那個失控,也變了味道了。
既然是失控,總不能太刻意了。
李魏凱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,終於忍不住問:“你倆就沒有想點的?”
“沒有。”硬邦邦吐出兩個字,盛緒繼續沉默,帽衫拉鎖拉得太高,直接把唇也給埋了進去。
虞文知胳膊搭在桌上,端起茶壺,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杯水,然後手腕一挑,將茶壺穩穩當當放好。
“你都點那麼多了,誰吃得了。”
盛緒偷眼一看,虞文知只給自己倒了杯水,連問都沒問他。
難道疏遠已經開始了?
李魏凱:“今天這節目錄的我都想笑,從來沒打過這麼輕鬆的比賽,節目組當初給我介紹說是娛樂圈裡打lol最好的一批人,我還擔心過一陣,生怕不小心被業餘的給贏了,結果今天一比,都是啥啊,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打得好的?”
徐冊明低調補充:“知道國服水分大,沒想到大成這樣,估計好幾個都是為了上節目臨時找的代練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