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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緒開著偏涼的水,把自己從頭到尾衝了一遍,才勉強軟下去,從夢中迴歸現實。
等他呼著水汽,擦著刺稜稜的頭髮出來,虞文知就已經不再玩手機了。
虞文知的行李箱攤在地上,裡面是已經整理差不多的物品,而他身邊,就放著盛緒送的那雙靴子。
他拄著下巴,在思忖,要怎麼擠出個地方裝靴子。
見盛緒出來,虞文知眼神從鏡框邊緣挑出,朝他招了招手,示意他過來。
盛緒一眼就看到了那雙靴子,昨晚的畫面不住在眼前重播,揮都揮不去,他難免做了個吞嚥的動作。
“盛緒,你送的靴子我昨天試了嗎?”
鏡片遮了一部分狡黠的神情,虞文知似是真的醉得斷了片,只記得這是盛緒送的禮物,卻不記得之後的事。
盛緒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:“試了。”
虞文知微微張了張唇,似是恍然,幾秒後,含笑著問盛緒:“怎麼試的?”
盛緒瞬間屏住了氣,心跳又聒耳起來。
“我,幫了你一下。”
“你幫我試的。”虞文知歪頭,手指摩擦著靴子裡側柔軟的駝絨,又追問,“有點忘了,大小合適嗎?”
盛緒唾液分泌的厲害,他又忍不住吞嚥,心跳快的脈搏也跟著加速。
他怎麼量的大小,自己太清楚了。
“合適。”每回答一句,盛緒都要緊盯虞文知的神情變化,生怕虞文知想起來,他的手指如何趁人不備,在足弓上揉捏。
虞文知輕笑出聲:“看來量的尺碼挺準。”
‘量’字惹得盛緒神經一蹦,虞文知這句話連個主語都沒有,誰量的準?
“合適就行,我收起來了。”
盛緒徹底鬆了一口氣。
虞文知裝好箱子,像是隨口嘮家常一樣,說著些無關緊要的事:“我凌晨起床喝水,半天沒找到拖鞋,結果發現扔在辦公桌前了,反倒靴子在屋裡,昨晚你在這兒幫我試的?”
盛緒呼了半截的氣又截斷,飛快掃了一眼辦公桌,又心虛的扭開:“呃嗯。”
就在盛緒以為虞文知還要圍繞靴子找尋記憶時,虞文知卻自然而然轉移了話題。
“起床還聽到你說夢話了,門都不關。”
這下盛緒真的緊張了,他用力抿了下唇,手都不知道擺在那兒,心如鼓擂:“我說什麼了?”
“你說——”虞文知停下手裡的動作,單手撫在箱子上,保持半蹲的姿勢,與盛緒對視,“想要操”
盛緒頭皮發麻,血流上湧,像是有炸|彈在他耳邊爆開,震得他思維凝滯,滿耳嗡鳴。
擦頭髮的毛巾脫了手,他狼狽地抓了兩把,沒抓住,還是掉在了地上。
“操作再強一點。”虞文知慢悠悠將一句話說全了,目光始終盯在盛緒身上,“已經夠強了,還是穩一點吧。”
盛緒心臟險些從喉嚨裡蹦出來,他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夢到遊戲了,但只要不是淫詞浪語,隨便吧。
他趕緊將毛巾從地上撿了起來,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倖。
只是他全部變化也都被虞文知盡收眼底。
虞文知站起身,淡笑著抽了張溼巾,擦著手上沾到的灰,眼神收回來,落在鋪著陽光的桌面,心道,狗崽子,夢裡果然是操|我。
“走吧,吃飯去。”
虞文知倒也餓了,宿醉到現在,胃裡還沒填新東西,一直等盛緒醒。
盛緒把毛巾扔進髒衣簍,回屋快速換了條外褲,這才跟著虞文知下樓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