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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定了兩秒,虞文知也很快移開了眼,倚著牆調笑:“怎麼,那地方站出感情了?”
“沒。”盛緒木著臉,從門廊走進來。
怎麼可能站出感情,最討厭罰站了。
“別進來,正好出去吃飯,六點了。”虞文知攔住他,在辦公椅上抱起自己的羽絨服,邁步走向門口。
剛鬆了的一口氣又提起來,盛緒緊張地掃了一眼被他挪動的鞋。
好在虞文知沒有深究。
到了門邊,虞文知單手扶著盛緒借力,踢掉鬆軟的拖鞋,腳趾探進小白鞋裡。
盛緒不受控制地低頭看去,腦中又忍不住浮現那個幻想。
真的能從腳跟夠到腳趾嗎?
有沒有可能試一下?
虞文知穿好鞋,抓著盛緒的力道才鬆了些,他站穩,拍了拍被自己抓皺的地方,然後手指沿著手臂勾到肩膀,壓低盛緒的腦袋。
虞文知眼中帶著壞笑,領口因為這個勾肩的動作微敞著,零星能見一瞬的鎖骨,他另隻手去擰門的把手,在鎖釦彈開的瞬間,盛緒也聽到含著熱氣的聲音撲到耳膜。
“這雙買大了,想送鞋回來我親自量給你。”
盛緒呆住, 錯愕地望向虞文知,那雙凌厲的眸子難得透出懊喪。
自己絞盡腦汁一下午想出來的禮物,被人不到五分鐘就猜中了。
虞文知肩膀輕顫, 剋制著笑,撇開眼睛,鬆開勾著盛緒脖子的手,推門就往外走。
盛緒這才回過神來,手揣在兜裡,連忙快步跟上。
從那笑容裡,他感覺到了虞文知的開心, 像是因為他笨拙的舉動, 而徹底邁過了ever這道坎, 又重新輕鬆起來。
於是盛緒也覺得開心。
等與虞文知走的平齊, 他斜跨上前一步,側著擋住虞文知的去路, 他一邊顛著腳步向後退一邊問:“你怎麼猜到的?”
虞文知推開他, 繼續前走,順便定下要求:“要白色的。”
他不是很信得過盛緒的眼光,但白色總不至於出錯, 再誇張的款式,白色都能看。
盛緒又追上去, 抿了下唇,不服氣的說道:“黑的好看吧。”
黑色靴子,配上細白的腳踝,色差的衝擊性多大, 越是長得白的人才越應該穿黑色。
“白的。”虞文知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。
“哦。”盛緒稍稍垮了臉,那就看不到色差了。
下了樓才知道, ever已經退房走了,臨走前他跟ware說了聲抱歉,ware沒應。
虞文知聽了,表情沒什麼變化,因為盛緒禮物被猜中時窘迫好笑的表情,多少衝散了他心中的鬱結,以至於一路走下來,他的心情都不錯。
“隊長,川哥找到一家特火的米其林德國餐廳,咱們八號那天去吃吧。”茂義建議。
虞文知手裡切著三文魚,問:“吃什麼的?”
“烤肘子,德式香腸,酸菜酸黃瓜,他家的黑啤都是自釀的,口味挺好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虞文知不太挑食,但也不熱愛美食,他什麼都能吃,吃飽就行。
估計這家餐廳的氣氛和環境不錯,所以他們才選來給他過生日。
“炸藥包你愛吃德國菜嗎?”茂義問完才發現,盛緒的意大利麵已經晾了好久了,就這麼懸在叉子上,一動不動,“想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。”盛緒眼睛一垂,把涼透的意面三兩下吃乾淨,然後繼續心不在焉。
不是說回去親自量嗎?
這頓飯怎麼還不結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