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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點,澤川在群裡發問——
【tea澤川:大家醒了沒,下樓吃飯嗎?】
在他看來,還是兄弟們湊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語,更能消化負面情緒,畢竟他們是最能體會彼此心境的人。
【teaware:起了起了,我們也馬上出門吃東西,隊長他們還睡著呢吧?】
【tea虞文知:沒,一起吧 _】
半小時後,眾人齊聚餐廳,今天不是自助,而是點了不少好菜,烤豬肋條,西班牙海鮮飯,紅酒牛肉配土豆泥
熱氣騰騰,透著滋滋暖意。
ware把手裡的紙袋往桌上一放,嘆氣:“得,白帶了,肯定吃不上。”
茂義嘲笑他:“怎麼想的,誰要吃你剩的麥當勞。”
“昨天晚上點的啊,誰知道你們都不吃,點太多了,是ever說你們能愛吃我才帶來的。”
“我的錯我的錯,回去我慢慢吃行了吧。”
ever把那袋麥當勞撈過來,放在自己身邊。
午餐氣氛格外和諧,除了一直瞪著ever一語不發的盛緒。
盛緒沒有掩飾情緒的義務,所以看他臉色就知道,他對ever已經厭惡到了極點。
ever自然也很快察覺到了盛緒的眼神,或許是心虛,他根本不敢跟盛緒對視,也不敢出言質問,只有心跳沒來由的加速,快的他心神不寧。
桌子下,ever掐住了自己的大腿。
盛緒為什麼這麼看他?前段時間不是還互不打擾嗎,怎麼又犯病了?
會不會是察覺了什麼?
不可能!
別說盛緒了,就連虞文知都猜不到他會背叛。
茂義也注意到了盛緒的臉色,嘴裡咬著曲奇不解道:“炸藥包你是不是有起床氣啊,我可告訴你,咱們茶隊有傳統,輸了比賽誰也不許互相指責。”
他以為盛緒是因為昨天的失利氣不順,逮著ever宣洩怒火。
ever緩過勁兒來,反倒幫盛緒說話,擺出很寬容大度的模樣,拍拍茂義的手背:“沒事,大家心裡都不好受,我沒上場,能幫你們出出氣也挺好的。”
ware卻被他一句話說的難受了:“說什麼呢,都是兄弟。”
虞文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,眼眸微垂,手指輕輕撕了條麵包,塞進嘴裡,剩下的一半,他遞給正欲發作的盛緒:“不甜。”
盛緒收回摻著冰碴的目光,瞥一眼虞文知,知道虞文知還在等一個結果,不急於現在算賬。
但現在還能一派輕鬆的跟ever坐一個桌上吃飯,盛緒是佩服的。
曾經家裡人也教盛緒要耐住性子,隱藏情緒,但他學的遠沒有盛珵好,因為他骨子裡就不屑,覺得憋屈,但如今倒覺得佩服了。
因為喜歡,所以認可,潛移默化的,盛緒也壓住本性的暴躁和衝動,去靠近這種謹慎從容。
盛緒把麵包拿起來咬了一口。
哪裡不甜,裡面的果醬簡直要齁死了,完全超越了中國人的承受能力。
盛緒蹙著眉,再次看了虞文知一眼,然後在虞文知笑吟吟的目光裡,勉強把剩下的麵包都塞進嘴裡。
真壞啊。
虞文知肯定也嫌棄甜,但又不想浪費,所以才交給他。
但盛緒卻一點都不生氣,虞文知這麼高的情商,如果對他比對旁人更隨性任性,意味著什麼簡直不敢想。
盛緒連婚禮教堂都腦補好了。
吃了一會兒,ware說:“隊長,下午也沒事,咱們要不去外面逛逛,就當散散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