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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,喻泛熱情的跟他打招呼:“嗨小倔驢,這麼客氣迎接我。”
“”盛緒拳頭硬了。
一行人進了屋,盛緒還是不敢動,只不過頭埋的更低,臉徹底垮了下來。
喻泛回頭望去,表示詫異:“小倔驢,你還站在那兒幹嘛呢?”
“”盛緒牙磨得直響,很想把人扔出去。
“說說想知道什麼?”虞文知輕描淡寫的把話題接了過來,順便剝開兩塊阿爾卑斯酸奶糖,含在嘴裡。
盛緒聽到糖紙揉搓的聲音,就知道虞文知不打算按時吃飯了,那他沾凳子的時間也遙遙無期了。
盛緒不得不提起氣,重新調整預期,讓兩條腿繼續堅持。
晏汀予扳過喻泛直望向盛緒的腦袋,轉而問虞文知:“今天的比賽,你們覺得qz有破綻可抓嗎?”
漫長的覆盤和戰術切磋,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,喻泛和晏汀予道謝離開時,已經晚上九點了。
盛緒也已經站了四個小時,小腿幾乎沒有知覺了,而痛麻感蔓延到了大腿。
倔強的本性讓他說不出半個求饒的字,只好硬挺著。
他一下下壓著手指骨節,模仿秒針的節奏,計算著時間,終於,虞文知的腳步聲停在了他面前,計時也跟著停了。
虞文知伸手掀開他的帽子,對上一張憋得通紅,滿是不忿的臉。
虞文知掩下唇角的笑意,眼睛望著他,認真問道:“為什麼罰你?”
盛緒彷彿小孩做錯事被發現般扭過了頭,唇抿的發白,但耳朵又紅了一度。
這問題撕撕拉拉燙著他的神經,太折磨人了。
虞文知知道這話難以啟齒,尤其是對桀驁不馴的十九歲ad來說。
他也不逼盛緒答,只是在漫長的等待後,確認盛緒已經充分了解了不聽指揮的後果,他才壓低聲音調笑:“你粉絲怎麼說的來著,再有下次,我們打手心。”
聲音闖進耳窩,盛緒險些把隊服摳出個窟窿,薄薄的臉皮已經紅的快要滴血,肺裡像一絲空氣都進不去,他強忍害臊,艱難擠出一個又低又悶的“不會了”。
虞文知終於放過他,手指揉揉他又短又刺人的頭髮,溫聲笑問:“累不累,晚上想吃什麼?”
一句溫聲軟語,就這樣輕易吹散了壓在胸口的悶。
這個時間想吃東西, 酒店裡只有西點可選,外面倒是還有一些店開著,尤其是中餐館, 開的比較晚。
比賽結束了,心也徹底鬆了下來,也能放心大膽的吃吃喝喝了。
盛緒分明站了四個小時,覺得自己一分鐘都不想用兩條腿了,但聽虞文知是跟他單獨出去吃飯的意思,好像也不是那麼累了。
人的四肢果然都是被大腦奴役的,只要大腦想, 再怎樣都能動起來。
披好羽絨服, 臨出門前, 虞文知還調侃他:“怎麼樣, 還能走動嗎?”
盛緒木著臉,有些越距的把虞文知羽絨服的帽子掀起, 輕輕釦上。
虞文知臉邊繞了一圈白色的毛毛, 遮住了一部分視線,但也暖和不少。
兩人出了門,下了電梯, 虞文知到底心疼,還是打了車。
也幸虧是這個時間, 那家很火爆的中餐館不用排隊,還有個很偏僻的位置。
在國外打一個月比賽了,為了防止吃壞肚子,他們每天的飲食極其規律健康, 無非就是各種沙拉和橄欖油煎肉,但作為地道的中國人, 實在有點生無可戀了。
在餐廳裡點了蒜泥白肉,魚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