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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徐銳這麼一打岔,虞文知居然把那顆想吃的蘋果給忘了。
等他想起來,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。
關鍵盛緒居然直接拿回宿舍了,也沒說給他留在訓練室。
盛緒發現,自從世界賽臨近,崔京聖這個名字在茶隊出現的頻次就高了起來。
不單因為他是奪冠路上的勁敵,還因為他與虞文知那三年互相成就的佳話。
沒什麼比出生晚更無力的,虞文知與崔京聖征戰世界賽那些年,他還是一個捏著身份證進不去網咖的未成年。
墊了張紙巾把蘋果放在虞文知床頭,盛緒抬眼看見了陽臺上那株虞美人。
還是養在他的水杯裡,今天新換的一朵,正嬌豔欲滴的開著,被透過窗的風吹的花瓣直顫。
盛緒伸出手指托起顫抖的花瓣,指腹感覺到輕微的拍打,於是他用了些力氣掐住,花瓣這才終於不抖了。
花瓣很薄,薄的像虞文知喉嚨的面板,盛緒繞著花邊研磨一圈,似乎不小心按得狠了,粉色花瓣上留下一處指痕。
他又鬼使神差的去碰中間嬌小的花蕊,比花瓣更脆弱的地方,花葯撲簌簌撣下花粉墜在他指上,輕吸氣,手指都染上了那股清雅淡香。
盛緒翻開手掌,看向指尖,才驚覺自己不可言說的陰暗心思。
虞文知恰在此時推門進來:“我的蘋”
盛緒一愣,轉身時,匆忙打散懸浮在空中的灰塵,險些帶倒了養著虞美人的水杯。
盛緒扶穩水杯,還沒說話,喉結先是‘咕咚’滾了一下。
年少被人追逐著在暗巷狂奔時,也不如此刻驚險刺激,顫動肝腸。
他就像剛剛作案的罪犯,還來不及將兇器盡數藏好,就被人堵在了當場。
虞文知話音截住,抱著雙臂,靜靜端詳盛緒的反應,將所有心虛和慌亂盡收眼底後,虞文知笑了一下:“我的蘋果呢?”
他不打算探究盛緒在慌亂什麼,這個年紀,誰還沒有點隱私,他儘可能的尊重。
“啊,看到了。”還不等盛緒回答,虞文知就瞥到墊在面巾紙上的蘋果,他走過去拿起蘋果,隨意一瞥,卻發現那株虞美人似乎與早晨躺的方向不同。
虞文知雖然熱衷借狗喻盛緒,但卻不會主動把某種具象往自己身上套,畢竟周圍人大多尊重敬仰他,不會輕易做冒犯的比喻,但這種被周遭環境豢養出來的懈怠,倒讓他不久後在床上吃了不小的虧。
一個月的訓練期轉瞬就過, 去曼哈頓的行程已經定好。
徐銳拿過護照,對著名字一個個給他們發下去,自然也有ever那份。
ever接過護照, 難免一晃神,像是思緒卡頓,隔兩秒才給出反應,朝徐銳笑了一下。
徐銳什麼也沒說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根據官方要求,首發隊員只能報一個,想再加人, 要報成替補, ever做了兩年首發, 今年成了替補。
這種情況其他戰隊不是沒有發生過, 但那都是快要退役的選手,俱樂部籤他們, 也是為了立招牌博人氣的。
ever捏著護照的一角, 大腦不受控制的想,沒關係,等世界賽結束, 明年版本更新,又是重新開始。
今年世界賽冠軍大機率是qz的, 他參不參加都無所謂,參加也是被人罵。
年年都是這樣,只要輸給韓國隊,總要被國內水友罵的狗血淋頭, 就當今年讓盛緒幫他頂罵了。
ever這樣安慰自己。
“哎炸藥包,來讓我看看你人生中第一張簽證!”茂義跨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