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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ver話還沒說完,就覺一陣天旋地轉,緊接著,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。
他頭暈眼花,剛想爬起來,盛緒一拳就輪到了他鼻子上。
ever只覺鼻腔一酸,整個面骨都麻了,一股熱流從鼻孔竄出來,他用手一抹,鮮血淋漓。
ever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。
盛緒眸色濃黑,一臉肅殺冷氣,拳頭微微發顫,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。
ever不可置信的瑟縮一下,似乎沒想到盛緒真敢在俱樂部裡動手。
盛緒一步步邁向ever,腳步帶著令人膽顫的壓迫感,他單手將ever從地上拎了起來,涼颼颼道:“你他媽再敢提我父母,我廢了你的手。”
ever本還在盛緒的威脅下瑟縮,餘光卻突然看向盛緒身後。
ever眼神驀地一亮,他帶著滿臉血,淒厲的向後方哭喊:“隊長!盛緒他說要廢了我的手,他想讓我去不了季中賽!”
夏風穿堂而過,帶來陣陣杜松薄荷香。
盛緒一瞬間身體僵直,渾身血液涼透。
盛緒手一頓,ever便馬不停蹄的向虞文知跑去。
他捂著鼻子,手上全是血,一雙眼睛激動的充血發紅,喉嚨血管一突一突。
“經理,隊長,盛緒他簡直瘋了!”ever眼淚直流。
徐銳也嚇了一跳,他多少有點暈血,見ever滿臉血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,他差點雙眼一翻昏過去。
“你慢點慢點。”
徐銳強忍眩暈,身子已經明顯向虞文知側歪。
一陣吵鬧,將澤川,ware,茂義也引了過來。
“隊長他們回來了?”
“ever叫什麼呢?”
“臥槽!ever你怎麼了!”
ever見觀眾到的差不多了,當即聲嘶力竭的質問盛緒:“我不就是打斷了你和川哥的雙排嗎?我看你們都排兩把了才問的,你不同意可以拒絕啊!乾脆以後我的位置都給你,我惹不起你行了吧!”
一句話,將責任推了個乾乾淨淨。
盛緒猛然轉頭,眼神狠厲,剛要開口。
“盛緒,你別太過分了!”
澤川用身體擋住ever,氣的胸膛起伏,語氣不穩。
明明已經對盛緒有所改觀,也主動釋放了善意,沒想到卻換來ever慘遭毒打,澤川覺得自己也有責任,今天就不該跟盛緒雙排,於是迫不及待地指責起盛緒來。
“天啊,流了這麼多血,以後誰還敢跟他組隊啊。”
ware本就偏向ever,不明就裡地趕過來,一方鼻血橫流,一方渾身煞氣,一眼就知道是誰的錯。
“是不是以後誰不跟你排你就打人啊,真社會,惹不起。”
茂義瞪了盛緒一眼,從兜裡翻出張紙,遞給ever擦血。
盛緒想要反駁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。
跟ever的兄弟們說ever顛倒黑白?說ever言語相激,罵他父母?
無非是想找個由頭同仇敵愾,一起針對他罷了。
他要是上趕著剖腹取粉,才是成了笑話。
暮色將至,夕陽從視窗斜切進來,在地面割出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,黃昏的浪漫與歡愉,無端染上了絕望的影子。
ever,澤川,茂義,ware,徐銳,虞文知皆站在夕陽中,髮絲燦紅,周身溫暖。
唯獨盛緒立在陰影裡,被一扇無形的鍍層擋在涼處,亮的愈亮便顯得暗的越沉。
虞文知在ever哭訴時始終沒說話,只是伸出一隻手臂撐著暈血的徐銳,見眾人稍息,他抬起眼眸,淡淡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