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小姐張嘴,似乎有好多話要說。
只是一時倒也是說不出來。
好嗎?
她想了下,似乎還是好的。
至少活得好好的,雖然僅活在了這小小的一座城中,但至少還是活著的。
而有許多人,想要好好活著,都做不到。
所以,好,也沒什麼錯。
可真的好嗎?
閆小姐卻是不好說了……
只是能在這裡見到昔日見到的那一個陳先生,這是讓她沒想到的事情。
她以為是哪一位高人引起了這般動靜。
又以為是哪一個高人,提筆劃下風雲,滿城皆是神雨。
不曾想高人竟是故人……
回頭,看了下身邊的杜衡。
閆小姐卻是嘆了口氣:“看來,今日卻是死不了了……”
杜衡有些尷尬。
不說話、
抬頭看著橫樑。
嗯……
天氣是不錯的。
橫樑上有著兩隻蜘蛛在做著一些不可描述的行為,一看就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。
呦?
這就不行了?
有些快啊!
臥槽!
怎麼被吃了?
杜衡打了一個冷顫,女人可怕便算了,怎麼連蜘蛛都這般可怕?連自家的男人都吃?
嘖嘖!
腦袋都被吞了。
嘖嘖……
好歹也留下一根腿吧?
……
打,是打不起來了。
這妖邪是公公故人,怎麼打?
別說殺了。
就是自己現在蹦一口氣,也覺得都是在刀尖上跳舞。
雖說自己和公公也是故人,可有些時候,恰好就因為是故人,便要學會察言觀色。
公公的性子自己是不清楚的。
是好。
是壞。
是仁。
是兇。
皆是一個謎……
至於許多人都說的不爭,杜衡向來不相信這些的。
你強大了。
你說不爭,便是不爭。
你若是不足了。
你說不爭,別人覺得你在說笑,甚至已經想好是將你醃了,還是吞了,又或是烤了。
所以,給自己和公公面前劃上一條線……一條三思而後行的線,總不會是錯的。
閆小姐是覺得可惜的。
她想死。
想了無數年。
想了一次又一次的日月……
可惜。
在這些無數的日月中,卻是沒人能殺得了自己。
今日這杜衡來了,她本想自己總算有了那麼一些機會…
但看樣子,在這陳先生面前,縱是給了多少膽子,也是沒得這個勇氣出手的。
如此的話……
“陳先生來的正好。”
閆小姐道。
“煩請先生送小女子上路吧!”
陳落:……
杜衡:……
他們見到過求著高抬貴手的,可求著說,請人送自己上路的,這倒是少見了。
“想死?”
陳落問著。
“嗯。”
閆小姐道:“累了,於是想死……”
“總要給個緣由的吧?”
陳落笑道:“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,有些時候,橫刀便可死…但若是沒緣由,這死得似乎有些不值!”
“尋不到了方向,活著和死了,有什麼差別?”
“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