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抵抗?”
見陳瞎子這樣子,男子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你倒是硬骨頭,可惜,再硬的骨頭也改變不了你只是一條狗,還是一條喪家之犬的事實。”
陳瞎子沒動。
也沒說話。
只是握著棍子的手,越發的緊了幾分。
於月光下,可見那手背上的青筋冒起……
“看來伱很憤怒?”
“不過憤怒只是無能者的專屬罷了,若是在以前,本尊挺喜歡看你這種無能的樣子。”
“但是過了今天之後,這種戲碼倒是沒機會了。”
“陳玄淵,你該滿足的,至少哪怕你死後,本尊也還會記得你。”
“記得那一個被本尊踩在地上,肆意蹂躪的可憐蟲!”
男子說著。
陳瞎子還是沒動,也沒說話。
似乎多年來的經歷,讓他學會了冷靜,也學會了控制住自己的脾氣。
這是好事。
但顯然,這一個男子並不喜歡看到這種好事。
於是。
失去了戲耍的心,他便如同踩著螞蟻一樣,朝著陳瞎子踩了下去。
腳下的大地承受不住這簡單的一踩。
街道自中間裂開。
於地面形成一個巨大的腳印。
深夜的北雲城震動,百里之內無數百姓,修士,妖邪,皆自夢中驚醒、
可當知曉誰出手的時候,他們一個個的又安靜了下來,似乎連敢看上一眼也不敢。
煉虛境啊……
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境界。
不管在以往。
還是在現在。
又或是在未來。
至上不出,煉虛稱尊者。
僅一個小小的築基境的小螻蟻,又如何能承受住這隨意的一踩?
哪怕……
如此隨意。
如此的漫不經心!
但這一腳終究是沒踩下來的。
陳瞎子手中的棍子發出了光芒,如同是那黑夜中的火種一樣,抵擋住了那落下的一腳。
甚至僅在瞬間就將這一腳擊潰。
“這是……你妻子的那一把棍子?”
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了驚訝。
隨即便是垂涎。
“這可是不得了的東西……似乎已是鎮派級別的寶物了?叫什麼名字?”
“神玄……”
以前似乎不是叫這名字的。
叫什麼……
小黑忘記了。
小白不願說,只是後來,改為了神玄。
她大抵是後悔的。
後悔嫁給了自己……
後悔離開了先生的身邊,處於這北雲之地,過上了那枯燥無味的生活。
後悔長大。
也後悔遇上了自己。
而自己……
也後悔!
大抵,若是沒有遇上自己,她還是先生身邊那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狐狸。
胖胖的。
圓圓的。
滾滾的。
見了先生一面,少不得還是給先生撞斷幾根肋骨的那種。
可惜……
可惜了!
陳瞎子似乎在哭……
他似乎在傷心。
但對於男子來說,這顯得沒必要,也絲毫不關心,他的眼睛已經全都落在了那一把法寶上。
“神玄棍?昔日見到這棍子的時候,就想要,本以為這棍子不見了,沒想到變成了你的柺杖!
你的刀早已經毀了,今日這棍子,也該給本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