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樹……
這興趣,還真是有些離譜了。
“你果然是我看不懂的人。”
“看不懂就對了,若是看懂了那就不得了了。”
陳落笑著,看著李問仙這模樣:“李兄這是要出門?三更半夜的,癖好不錯。”
李問仙不知道陳落這話什麼意思。
可想來,這意思不是很好才是。
“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下。”
李問仙道。
“看來是麻煩事。”
“的確是麻煩事。”
李問仙道:“或許這一去,就再也回不來了。”
陳落道:“陳某想來是勸不住李兄了?”
“嗯!”
“那便祝李兄一切順利!”
“好!”
他說:“承陳兄吉言,不過陳兄還需做一些事情了!”
“什麼?”
“院中風大,還請回屋,莫要著涼,今夜恐會下雨……”
“好!”
李問仙離去。
一人,一劍,朝著衙門方向而去。
陳落依舊躺在院中,只是偶爾喝了些酒,至於李問仙的話是沒聽進去的。
他這一輩子啊,活了幾百年。
這風吹雨打的日子受得多了,多這一夜不算多,少這一夜也不算少。
加上人老了。
大半夜的還搬椅子什麼的,那便是更累了。
於是索性就不動了。
……
承元縣衙門。
朝廷的儀仗於深夜降臨承元縣衙門。
薛縣令率領周捕快等人迎接。
薛縣令跪於地上。
在他面前有轎子……
轎內有黑霧升騰,而四周那些士兵什麼的,身上氣息也顯得極為陰沉!
周木跪在薛縣令的後面……
他的拳頭握緊。
低著頭。
眼中卻帶著一種怎麼也無法掩飾的怒火。
大乾……
民之歸屬。
就算無法給予百姓一個盛世,卻也不該是如今這種妖邪當道之世!
一個妖,一群妖!
成為了掌控整個朝堂命運,卻無人敢說上一句,哼上一句。
這該是多麼可悲的事情?
“你說…秦伊人死了?”
轎子內傳來冰冷且憤怒的聲音。
還沒等薛縣令反應過來,一股黑風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那是一男子!
“你再說一次,秦伊人怎麼樣了?”
秦伊人……
國師的鼎爐!
於二十年她出生的時候,便以特殊手段不斷滋養。
如今她滿二十歲。
一旦國師奪得她的精元,可抵得百年苦修。
於是,秦伊人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。
可現在,他說什麼?
秦伊人死了?
使者眼中的怒火已難以掩飾,除了這些之外,那眼中還有更深的恐懼和不安!
秦伊人一旦身死,那自己回去後的下場。
咕嚕嚕!
使者吞嚥了下口水,已不敢去想國師會如何懲罰他。
想來,那將是比死更痛苦吧?
“使者息怒,下官將秦伊人關押在了地牢,也派遣了士兵重重把控,可是深夜還是有修士進入天牢,本官實在沒辦法……”
薛縣令道:“請使者息怒!”
“息怒?”
使者道:“國師任務,本使無法完成,回去必遭遇國師責罰,而你們,也別想